戰嘯似沒有聽到他的話,眼睛沒有焦距地看向前方。
戰玦二話不說,禦起靈力正要拍想戰嘯的後背,戰嘯急聲:“叔叔,我沒事!”
聽到聲音,戰玦手上的動作一頓。
走到戰嘯的麵前,問:“家主,你剛才發生了什麼事?”
“我也不知,突然間腦子裏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為何在這裏,叫什麼名字,你又是誰。”
戰玦:“……”
他沉默不語地看向戰嘯。
戰嘯好端端的,沒遇到什麼危險,也沒遇到什麼歹人,但是卻突然有這樣的一種感覺,他隻能確定一件事,蕭向挽那邊出了什麼事。
雖,戰嘯說已經派人去保護在夜冥宮的蕭向挽,但夜冥宮那是什麼地方,就算去了也很難再回來。
戰玦現在都不敢離開戰嘯太遠,就怕蕭向挽那邊出了什麼事,戰嘯突然出了什麼事都無人得知。
“那你現在還好嗎?可有什麼地方痛?”戰玦擔心問。
戰嘯輕輕搖頭:“沒什麼。”
“那沒什麼就好,繼續用膳吧。”戰玦鬆了口氣,喚來下人重新送上新的碗筷。
用膳之時,戰玦怕戰嘯還會出什麼事,眼睛一直放在戰嘯的身上不敢移開。
戰嘯卻沒再出現什麼奇怪的舉動,繼續用膳。
等用完膳,戰玦與戰嘯在弟子寮的四處查看弟子們的情況。
今年的四族弟子比試很是慌亂,先是蕭向挽中毒不說,接近著而來的就是唐家被滅門的消息,緊接著又是蕭向挽被擄走的消息。
四族比試就稍稍停了兩天,兩天後又繼續開始。
現在已經是蕭向挽被擄走的第七天,四族比試也已結束,最後的勝者是唐家的蕭鈞。
四族比試的結束,族群的弟子們都在收拾東西回去。
戰嘯與戰玦就是去查看這弟子們收拾東西的情況,等得差不多的時候,就出發回盤田漓水城。
蕭向挽被擄走的事情,讓不少弟子們心情沉重,他們不知道蕭向挽的情況如何,生死未卜這點就很揪人心。
“家主,家主。”金元兒稚嫩的聲音在麵前響了起來,他看到來巡查的戰嘯與戰玦快速地跑了過去。
“家主,戰二老爺,向先生還能回來了不?”金元兒問著,大大的眼睛裏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戰玦看了看身邊的戰嘯,戰嘯抿緊著唇一句話都沒說。
蕭向挽被擄走,心情最難過的莫過於戰嘯,這會他一句話也不說,戰玦多少也能理解他的心情,啟聲道:“她會回來的,我們已經派了人去救她,隻要等到合適的時機,她就會回來。”
“二老爺,真的能將她救回來嗎?”趙雪玥的聲音也突然響起。
戰玦轉過身,看到趙雪玥與梁煙兒兩人都站在他的身邊,麵色沉重。
“當然能。”戰玦回答。
趙雪玥質疑地看著他,道:“二老爺,我們不是金元兒,我們也有去救她,可是沒能救回來。而且,你也根本沒有派人去救她。二老爺,請你將實情告訴我們。”
趙雪玥微紅的眼眶濕潤地看著戰玦,她是不喜歡蕭向挽的,因為,蕭向挽搶走了她所喜歡的戰嘯。可是在與蕭向挽相處的這段時間,知曉她的厲害之後,趙雪玥明白,他們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也正因明白了這點,她才死心的。
可她死心了,蕭向挽卻被夜冥宮擄走,生死未卜,這仿佛就是在與她開玩笑一般。
“二老爺,向先生對我們來說很重要。”梁煙兒啟聲,鳳眸堅定地看向戰玦,“從向先生當了我們的先生後,靈俠院的弟子們進步都很快,她還有很多能教我們的地方,我們能在她的教導下進步更快的。所以,二老爺,請你們務必要派其他的師兄去救她回來。”
“雪玥,煙兒,這件事即便你們不說,我也會去做。向挽不但對你們很重要,對戰家,對家主來說都很重要。所以,我們真的有派人去救向挽回來,雖然需要時間。可是,向挽我們不會讓她就這樣一直在夜冥宮的。家主,你說對不?”戰玦手肘輕輕地撞了撞戰嘯。
戰嘯被這麼一撞,如夢初醒,茫然的樣子一點都沒去聽他們說的話。
戰玦道:“家主,你不是派人去救向挽了是嗎?因為抓向挽的人是夜冥宮的人,所以要將向挽救回來,還想要些許的時間是不?”
究竟派誰去救蕭向挽回來,戰玦也不知道,他隻能將趙雪玥他們的疑問拋給戰嘯,但是戰嘯如夢初醒的樣子,似乎剛才完全就沒去聽他們的談話。
不聽周圍人說話的戰嘯,戰玦還是第一次遇見。
戰嘯看向他,狐疑地問:“向挽是誰?”
“!!!”
在他身邊的人聽到他的這句話,都露出驚愕之色看著他,似不相信會在戰嘯的口中聽到這句話。
戰玦連忙抓起戰嘯的手,探了探他的脈,脈象平穩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抬頭再看向戰嘯,他的眼神迷茫,如真的不知道蕭向挽是誰一般。
“家主,你不是和先生是相愛的嗎?為什麼你會突然不知道先生是誰?”金元兒紅著眼眶問,用著‘你是負心漢嗎’的委屈表情看著戰嘯。
戰嘯靜靜地看著金元兒,試圖在他的臉上找到點什麼。
趙雪玥與梁煙兒也察覺到戰嘯的不對勁,趙雪玥問:“家主,你真的不記得向挽是誰了嗎?還是這隻是你在跟我們開的一個玩笑。”
“向挽?”戰嘯狐疑問。
趙雪玥道:“家主,你若沒派人去救向挽回來就直接跟我們說,我們也不會怪罪與你,畢竟夜冥宮至今都無人知道他到底在什麼地方,就算派出去的人救不回來也無所謂,所以請你不要跟我們開這樣的玩笑。”說著,趙雪玥的眼眶不由微微一紅。
在靈俠院裏蕭向挽幫了她很多,若無蕭向挽的幫忙的話,四族弟子比試她也就不會在這麼多弟子中挺過初賽。
戰嘯依舊不說話,看著他們,臉上的神情忽得一變,痛苦地捂住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