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坐在院子裏,秦風又加了一張小方桌,將兩張桌子拚湊在一起,又從廚房裏另外盛了一些飯菜,擺好酒菜,一群年輕人坐在院子裏喝酒賞月。鄉村的夜空星光燦爛,初秋的夜風不時吹來,吃著野味,喝著美酒,感覺非常的享受。
秦明月和秦誌戩清洗完畢,兩人都換了一身幹淨的黑色的老式長衫坐下來飲酒,陪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閑聊。一開始,餘昔和花月禪的話題主要集中在黑金斷續膏是否能研發並批量生產上,對此秦明月持否定態度,堅決認為這種祖傳的斷續膏因為工藝要求太高,而且原材料過於珍貴,批量生產的話藥效肯定要大打折扣。
聊著聊著,當花月禪發現看起來與自己年齡相差無幾的霍月蘭居然是秦風的母親後,對她如何駐顏保養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一群女人的話題都集中在了這個話題上,搞得霍月蘭一臉的羞澀不安,這算哪門子事啊,一把年紀的人了,咋還變成別人的研究對象了。
夜幕越拉越深,逐漸一壇新酒又喝完了,每個人都有些微醺。鄉裏人習慣早睡早起,秦明月、秦誌戩和霍月蘭都上了年齡,早早就回屋睡了,剩下一群年輕人繼續閑聊了一會,秦風分別給餘昔和花月禪安排了一間廂房,另外兩個女孩子安排住一間房,其他幾個小夥子被秦二牛和秦鐵蛋領會自己家裏安頓去了。
秦風打了洗澡水,坐進木桶裏洗了個澡,然後就草草睡下了。剛迷糊,就聽到有人輕輕敲門,蹩眉起身走到門口,低聲問道:“誰?”
“是我,開門。”一個更加輕微的女聲在門口響起,一聽就是花月禪的聲音。秦風本不想給她開門,這深更半夜的,你一個女人跑到男人房間裏,意圖不言自明。可這是在自己家裏,鬧出動靜就丟人了,隻好將門輕輕打開,花月禪一個閃身就閃了進來,動作十分靈活。
秦風看著這個兩隻眼睛貓一樣在黑暗中閃閃發光的女人,低聲道:“你怎麼還不睡?”
“我睡不著呀。”花月禪大咧咧走到床邊坐下來,翹起二郎腿,笑眯眯說道:“在城市裏哪有這麼早睡覺的,我一般都是午夜兩點才睡,而且還要喝點酒才睡得著。”
“睡不著就數羊,鄉村的生活節奏與都市是不一樣的,我們天一亮就要起床,趁著天涼快幹活的。我爺爺和我父親這兩天在忙著修建濟世堂,你要想從他們那裏得到有用的東西,就要抓緊時間趁他們得閑的時候,所以我勸你還是早點睡吧。”秦風不想跟這女人發生牽扯,一來在自己家裏,太危險,二來她又是餘昔朝夕相處的創業夥伴,弄不好會讓餘昔對自己產生不好的印象。
花月禪自然聽得出秦風話裏的意思,但仍然大咧咧坐在床沿上看著秦風,拍了拍床沿說道:“你很怕我嗎,又每人罰站,過來坐呀,我又不會吃了你。”
“你有什麼事,快點說完回去睡覺吧,算我求你了。”秦風真的開始後怕了,鄉村的夜晚安靜異常,老鼠打洞的聲音有時候都能聽得一清二楚,這要是鬧出點動靜來,家裏住的人都能聽得見。
花月禪笑嘻嘻說道:“沒想到小昔會這麼看重你,我來幫她把關,替她先驗驗你的成色。過來,別躲得那麼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