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麗娜趕忙邀請秦風坐下來,拿了兩個酒杯,抓過酒瓶就準備斟酒。秦風連忙攔住道:“中午就不喝酒了,下午還有很多工作。”
“哎,沒事,少喝一點不影響工作的。你是領導,有什麼事吩咐下麵的人去幹就好了,你負責檢查就是了,沒必要事必親躬啊。”黨麗娜堅決地斟滿兩杯酒,挨著秦風坐了下來。
黨麗娜的婆婆端了一個很大的飯碗,裏麵盛了半碗米飯,挑了幾筷子菜進碗裏,端著碗笑著說道:“你們兩個聊工作,我這老婆子聽不懂,也就不參與了,你們吃著喝著,我到外麵找王媽扯閑篇去。”
“老人家,一塊坐下來吃啊,我來了倒把你趕出去了,這多不好。”秦風站起身很尷尬地說道。
黨麗娜趕忙打圓場道:“沒事,我婆婆平時都這樣,喜歡端著碗到處轉悠著吃,這樣吃的才香,坐在家裏她還吃不下去。”
這倒也是實情,以前的農村人吃飯都喜歡端著碗筷到處轉悠,一群人蹲在閑話中心扯閑篇,農村的很多是非就是從閑話中心傳播開的,一群人端著飯碗,家長裏短,是是非非,雞鳴狗盜的屁事都在這裏上演,並以最快的速度擴散出去,鬧得滿村風雨,連看門的狗都知道了。
老太太出去後,黨麗娜端起酒杯,臉上掛著媚笑說道:“來,秦市長,這還是第一次跟您喝酒,我們走一個。”
不等秦風應允,黨麗娜一昂頭就把一杯酒給灌進了肚子,然後端著空酒杯衝著秦風笑,意思是我幹了,你隨意。鄉鎮幹部的酒風都比較生猛,喝酒那叫一個豪放,連黨麗娜這種女幹部都不例外,秦風不好推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吃菜吃菜,嚐嚐我婆婆做的蘿卜牛腩,很好吃的。”黨麗娜熱情地邀請,用筷子夾起一塊牛腩放進秦風的飯碗裏。
吃了幾口菜,黨麗娜又連敬了三杯酒。三杯酒下肚,身體開始微微冒汗,黨麗娜解開脖子下第一個紐扣,露出脖子和胸口,一抹炫目的白就呈現出來,脖子上還戴著一條白金項鏈,一道溝若隱若現,臉上浮現出一抹酡紅,人就顯得越發的風情萬種,嬌媚異常。秦風第一次發現,這半老徐娘原來也是別有一番味道。
半瓶酒很快就下去了,秦風始終沒有往正題上引,他知道這頓飯不是白吃的,這個半老徐娘心裏憋著什麼事,但秦風可不想一頓飯就幫人辦事,小事還好,如果是提拔升職什麼的,那最好還是免開尊口。
“秦市長,看得出,市委對我們東橋鎮的班子不太滿意,你估計這次是不是要調整了?”感覺時機差不多了,黨麗娜終於把話題引到了這裏,謹小慎微地問道。
秦風淡淡地笑了一聲,說道:“不是不太滿意,是非常不滿意,這麼好的機遇都抓不住,一個個想的都是自己趁機撈一筆,沒幾個人真正幹活的,你說市委能滿意嗎?”
黨麗娜臉一紅,自己也是鎮委班子成員之一,市委對整個東橋鎮鎮委班子不滿,自然也包括對自己不滿,她低著頭清咳了一下,扯了扯衣領,露出更深的溝壑,一俯身那一片炫目的白更加耀眼。
黨麗娜尷尬地辯解道:“秦市長,其實我們鎮政府還是有很多同誌是真心實意想做一番事業的,大家都有很多想法,也有幹勁。隻是鎮委一二把手專權,也沒什麼進取心,下麵的人不得不看他們的臉色,幹得多了不僅能沒功勞,他們還會認為你想攬權,嚴厲打壓,我們也是很無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