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咧嘴一笑,說道:“現在我在這裏蹲點,最怕的是沒人幹事,隻要有人想幹事,盡管可以來找我。至於你們的鎮長和書記,他們的問題會有專人去調查。如今可不像以前,幹部是有考核的,不達標的都要靠邊站,讓能幹事的人上來。”
“你說的是真的嗎?”黨麗娜迫不及待地追問道:“不會就是一陣風,過去了該啥樣還是啥樣,大家的熱情剛被調起來,一盆冷水就潑下來了,認真幹活的反而被秋後算賬。”
秦風說道:“當然不是一陣風,別的我不敢保證,我自己至少是隻看業績,不看誰會溜須拍馬,那對我沒用。”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這些年我其實是很想幹出成績的,也有不少想法,可惜沒有舞台施展,被書記和鎮長壓得死死的。現在好了,你來了,那我就可以放手幹了。”黨麗娜當即表了決心,這也算一種站隊的姿態吧。
秦風笑笑,不置可否,光表態沒有用,關鍵還是看行動,你不拿出點實際行動給我看,光是拜個碼頭,認個帶頭大哥,那有什麼用啊,像李智和歐陽青那樣的,眼高手低,推薦上來了,結果一考核全玩完,在上級那裏也沒討到好,所以秦風現在輕易也不敢推薦提拔誰了。
黨麗娜像是受了某種啟發,或者腦子裏開始動了什麼小心思,低著頭一個人默默喝著酒,也不跟秦風對飲了,一瓶酒大部分都進了她的肚子。大概是想通了,還是暗自下定了什麼決心,黨麗娜猛然抬起頭,看著秦風嫣然一笑。半老徐娘,風情萬種,有一種成熟的美綻放而出,看得秦風都一陣心神搖曳。
“我知道自己該……該怎麼做了,秦市長,你就……看我的表現吧。”黨麗娜麵帶微笑說道,身體一陣搖晃,慢慢向秦風貼近,一隻手從背後環住了秦風的腰,人像苗條一般癱軟了。
秦風連忙扶住她,這娘們怎麼說喝高就喝高了,這大中午的搞什麼鬼,想色誘怎麼著。
“你喝多了,睡一會吧,睡醒了抓緊時間落實跟農戶簽訂種植協議。”秦風扶著黨麗娜說道。
黨麗娜嘴巴裏散發著酒氣,身上有一股香水味撲進秦風的鼻孔裏,醉眼朦朧笑道:“我……我沒……沒喝醉,秦市長,我們接著喝。”
秦風有點發愁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站起身猛然出手點了黨麗娜的睡穴,這娘們眼皮一閉,人就昏睡過去。秦風扶著她,將她放在沙發上,自己起身出了門,邁步向鎮政府走去。
秦風不知道的是,他前腳剛出門,後腳黨麗娜的婆婆就從一個角落裏冒出來,一隻手裏居然還拿著一隻手機在拍照,看著秦風離去的背影,老婆子嘀咕了一句什麼,拎著飯碗就進了家門,來到堂屋看到黨麗娜睡在沙發上,神情居然有幾分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