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的看著喬菲,道:“你若是將那人供出來,我們還有商榷的餘地,若是你寧死都不可說,那我也沒辦法。”隻能讓你死了。
這一刻,喬菲仿佛不認識眼前之人,這還是從小將她捧若珍寶的父親嗎?
從前她總鄙夷喬綿的愚蠢,相信父親是真心疼愛她的。
可今日,她清楚的明白到,她與喬綿也沒什麼區別,隻是看誰的利用價值大罷了。
她低著頭,不語。
喬積見她這般,氣極又一棍子打下來,這回喬菲連一聲悶哼都沒未發出,她不能說。
那人是萬騰,便是她說了,喬積也不會舍下臉麵去為她求婚。
到時候,她隻會死得更慘。
她還有母親,母親一定會為她安排好的。
梁氏聽見聲響,趕過來看時,便見喬積舉起棍子,一棍子一棍子的打在喬菲瘦弱的身子上,“你在幹什麼?”
她聲音中充滿了怒氣,上前便奪喬積手上的棍子,“這可是我們的女兒,打死了她,對你有什麼好處?”
喬積身側避開她爭搶的手,不屑的嗤笑道:“難道你不知道她做了什麼?
脖子上的痕跡這般明顯,也不知遮掩一番,全當我是傻子,還與我說是蚊子要的。”
梁氏身子微微一僵,她轉頭看向喬菲,隻見她縮在床角,身上一道道棍痕,而那衣裳未遮蓋住的脖子上,滿是微紅的痕跡。
辯無可辯,事實便擺在眼前,此時她說什麼,喬積都不會相信。
她收回了要去搶那根木棍的手,坐在床邊,用被子將喬菲包裹好,淡淡道:“菲菲是什麼性子,你不清楚?
她是你抱在膝下養大的,她會不會做出這般的事,你心中沒點數?”
她連聲質問,讓喬積微微一愣,的確,喬菲不是那種不知事能被人三言兩語便騙去的女子。
那……
他的心有些發沉,若喬菲是被人陷害的,目標是他,還隻是喬菲?
看著他眼中閃過遲疑,梁氏嘴角不由浮起一絲冷笑,這些日子,她算是看清楚這個狗男人了。
“菲菲昨日是與阿綿一起到石山寺祈福的。
她好端端的回來了,菲菲卻這般。
若我說不是她動的手,你信嗎?”她循序漸進的問話,讓喬積心中確定了那個答案。
“她意欲何為?”喬積相信了。
梁氏緊緊的抱住女兒,“我怎知她意欲何為?你想知道,自己去問她。”她聲音忽然帶了一絲哽咽,“隻可憐我們家菲菲,昨夜受了這般的罪,今日又受親爹一陣毒打。身子如何受的了?”
提及這個,喬積冷哼道:“若非她非要包庇那個男人,我豈會動手?
從小我便最疼愛她,可她……”他深深的看了喬菲一眼,道:“她可有為我考慮過?若是被禦史知曉此事,我這官也就做到頭了!
你可還曾記得我們住的不是自家的宅子,是官舍。”若是他丟了官,他們一家子都得流落街頭!
梁氏淡淡道:“隻要旁人都不知曉,不就沒事了嗎?
我們三人都不會往外邊說。
萬騰想必也不敢說。
隻要阿綿心別太狠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