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裏一股甜腥的味道湧了上來,時笑晏又生生給咽了下去,她看著一臉陰狠的薑媚然道:“除非我死,或者,你死——”
薑媚然連連冷笑,怒氣迸發,“既然你那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加大電流!”
“啊——”時笑晏痛苦的呻吟從牙縫裏溢出來,哪怕是在她努力咬緊牙關以後,聲音還是忍不住發出來。
她整個人疼痛欲裂,整個身體被電流穿過,像是要把身體炸開一樣,五馬分屍的痛!
那張本就白皙的臉現在白的像快死亡一般,痛苦布滿了她的整個麵容,皺在一起。
薑媚然站在她的旁邊,看著她此刻的樣子,心裏那股子滿足感蔓延著,將她的囂張跋扈全都顯現在臉上。
“怎麼樣啊?時笑晏,還是不妥協嗎?你倒真是挺賤的。”
那尖酸刻薄的聲音從薑媚然的嘴裏緩緩流出,配她那張臉真的是絕配。
但此刻,時笑晏已經聽不見任何話,她覺得自己快要死了,胸口堵的厲害,胃裏有些什麼一直在往上湧。
腦子裏全部都是“嗡”的聲音,血慢慢的往上湧,至喉嚨,然後順著嘴角流下。
“薑小姐,這……”做電療的人嚇壞了,時笑晏嘴裏鮮血橫溢,臉色慘白,已經沒有了知覺。
薑媚然的眉頭皺起來,不耐煩的低下了頭。
時笑晏此刻那奄奄一息的樣子,讓她整個人瞬間慌了神。
她真的就像個死人一樣,感覺沒了聲息,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薑媚然心生害怕,雖然她恨她入骨,恨不得把她弄死,但總歸是一條人命,她可不想為了傅凜南背上一條命債。
她一時間有些慌了神,帶著那些人就匆匆離去了。
傅凜南的辦公室裏,薑媚然突然的闖入,臉色煞白,讓他不自覺的抬起頭看去。
“媚然,你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傅凜南在看到薑媚然的那一瞬間,臉色就溫柔了下來。
薑媚然的臉上有些慌張的神色,但轉逝即逝,在他的麵前裝出一副小女人的模樣。
“凜南,我好心去給時笑晏做電療,那我還不是為了她好嘛,她竟揚言要殺了我!嚶嚶嚶……我好害怕呀。”
薑媚然靠在傅凜南的胸膛上,雙手環繞過他的脖頸,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好好,乖,不怕啊,我在這呢,有我在,你怕什麼是不是?”
傅凜南輕輕的撫摸著她一頭柔順的長發,又寵溺的親親,一直安撫著她的情緒。
“我能不怕嘛?你都沒見她那副陰狠的樣子,恨不得把我吃了一樣。”
薑媚然抬頭,在他的唇上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諂媚的說道。
“好了,乖,不怕,她是不知道你好心,咱不和她一般見識好不好。”
傅凜南看著薑媚然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的深情,摟著她說道。
“不過,凜南,我看這時笑晏真是病的不清,現在電療對她都沒什麼作用,我看她得往精神病院裏送。”
薑媚然的睫毛忽閃忽閃的,又開始出什麼幺蛾子,循循善誘著他。
傅凜南眉頭皺了皺,一直撫摸著她秀發的手也頓了頓。
“別怕,有什麼事情我在呢。”傅凜南似乎不太想搭她的茬,直接略過這個話題,隨口說了一句話。
“嗯,那個,凜南,不然咱把她送到精神病院試試好了。”
薑媚然看著他沒有這個意思,但心裏仍舊是不甘心,含沙射影的說著,眼裏全都是算計。
“我看,沒必要吧,不妥。”
傅凜南搖搖頭,很堅決,腦子裏忽然又閃過她吐血的樣子,心裏又是一陣慌亂。
“哼,你是不是對她還念有舊情,你怎麼都是向著時笑晏那個賤人呢?”
薑媚然忽然從他的身上離開,順手推了他一下,心裏萬分的不樂意。
“怎麼會呢?媚然……”傅凜南自然是趕緊上前哄著,氣氛一下子有些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