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也沒說什麼就是往外走,智德也站起來送他,楊逸走到了門口,說道:“師傅,改天再跟你道歉吧。”就匆匆離開了方丈室。
出了大乘寺,楊逸就往自己的車走去,徐墨然在後麵說道:“坐我的車吧,你的車目標太大。”
楊逸也沒說什麼,隻是走向了徐墨然的車,兩人坐上車就直奔J市精神病院,到了精神病院,楊逸在接診小姐那裏問到了張小蘭的病房所在,就直奔病房而來。
到了病房門口,楊逸推門就要進去,這時旁邊的兩名男子攔住了楊逸和徐墨然,問道:“你們找誰啊?”
楊逸問道:“張小蘭是不是這個病房?”
一名男子說道:“是。”
楊逸不再說什麼,推開門就要往裏進,男子連忙說道:“我們是紀委的,你現在不能見她,她還在審查期間。”
楊逸說道:“你給我躲開。”
其中一名男子認出了是楊逸,連忙說道:“楊市長,我們這是在執行公務,請你不要讓我們為難。”
楊逸指著這名男子的鼻子罵道:“你們還有沒有人性啊,人都被你們逼瘋了,你們還這麼看著她,是不是非要迫害她致死啊?”
男子諾諾的說到:“楊市長,我們也是執行上級命令。”
楊逸說道:“我不管,我現在就要進去看她,要不你把我抓起來,要不你就不要攔我。”
男子哪有膽量抓市長,沉默了,楊逸一把推開了他們,就走進了病房。徐墨然也想跟進去,卻被兩名男子攔在了門口,因此隻能在病房門口的玻璃窗看著病房裏麵的情形。
病房裏,張小蘭穿著病號服背對著門靜靜地坐著。楊逸走到了她的麵前,隻見她頭發淩亂,臉色蒼白,眼神直直的看著外麵,對楊逸的到來絲毫沒有反應。
這還是那個巧笑倩然的張小蘭嗎?這還是那個在自己麵前始終表現的努力進取的張小蘭嗎?這還是那個在自己困窘的時候專門跑來給他打氣的張小蘭嗎?
那個充滿朝氣的,渾身充滿幹勁的張小蘭,溫柔如水的張小蘭哪裏去了?
楊逸一陣心痛,輕聲叫了一聲:“蘭姐,我來看你來了。”
張小蘭聽到了楊逸的聲音,抬頭看了看楊逸,一臉陌生的的神情,問道:“你是誰呀?我認識你嗎?”
楊逸說道:“我是楊逸啊,你不記得了嗎?”
“楊逸?”張小蘭驚叫了一聲,連連搖頭,“不,不,你不是楊逸,別來騙我了,想套我的話是吧?我跟你說楊逸是清白的,真的不關他的事。”
楊逸連連點頭,說道:“對對,我相信你,楊逸是清白的。”
張小蘭的神態忽然變得扭捏起來,輕聲說道:“我是很喜歡楊逸的,可是他沒那麼喜歡我。你說他為什麼就不像我喜歡他一樣喜歡我呢?”
楊逸心頭一陣劇痛,這個女人對自己癡情一片,自己不但沒有回應她,還讓她被自己牽連被迫害成這個樣子,此時他再也顧及不到家庭、責任、道德,也不去想什麼紀律,一把將張小蘭攬進了懷裏,緊緊地擁抱著,哽咽地說道:“蘭姐,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呀!”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
張小蘭卻再也感受不到這份情意了,她覺得是被一個陌生的男人抱著很不舒服,便掙紮著想要從楊逸的懷抱中掙脫出來,楊逸卻抱得很緊,張小蘭
一時難以掙脫,叫了起來:“放開我,放開我,除了楊逸,我不讓別的男人抱的。”
這句話聽在楊逸耳朵裏,心裏像被針紮一樣的難受,痛苦得牙咬的咯咯響,臉已經扭曲的變了形,想要大聲嘶吼,卻已經痛苦的張不開嘴,泣不成聲。
張小蘭見楊逸還沒放開她,變得不耐煩起來,不住的尖叫道:“放開我,放開我。”
門外的徐墨然衝了進來,說道:“楊市長,小蘭姐已經不記得你了,你抱著她沒有意義的,你放開她吧。”
楊逸臉上已經是涕淚交流,他痛苦的看著徐墨然,不住的搖頭。
徐墨然說道;“你不要這個樣子,你這麼抱著她,她感覺很不舒服。”
張小蘭再次尖叫起來,楊逸無奈鬆開了張小蘭,他看著徐墨然說道:“墨然,這都是我牽連的她啊。”
徐墨然拍了拍楊逸的後背,說道;“你不要把什麼責任都往自己身上攬,這與你無關的。”
張小蘭被放開,目光再次轉向了窗外,嘴裏喃喃的念叨說:“他為什麼就不喜歡我呢?他為什麼就不喜歡我呢?”
楊逸按了一下張小蘭的昏睡穴,張小蘭身體慢慢地軟了下來。倒在床上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