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白,我不是小家子氣,也不是斤斤計較,我恨不能把你捧在掌心裏嗬護著、寵溺著,我可以讓你,一百次,一千次都可以。但這次,我不能讓你,我隨便的讓步,你下一次還會重蹈覆轍。人生哪能沒有誤會、沒有爭執,你要學會包容、學會讓步,學會替人考慮。”
她震撼地看著他,緩緩地依進他的懷中,嘴貼在他耳畔,“凡,我錯了,不要再折磨我了……”呼出的熱氣伴隨那悲傷的低啞嗓音穿透他的耳膜,擊中他震顫的心房。她閉上眼,胸腔脹滿酸,“我從來沒有不愛你,我隻是怕你不是專心愛我一人。我……不任性了,我不該偷跑回魏朝,可是我從來沒想過不回來。你不知我有多歡喜穿越到這個時代,遇見你。我以後也不會讓你……心痛,凡,你能……能不再給我一次機會?”
這算不算姬宛白長這麼大說過的最軟弱的一句話?她求他,貼著他耳畔求他。
於不凡募地怔住。
他握緊她的手,傾身看進她的眼睛裏,說得明確的無法再明確。
“機會從來就在你手裏。嫁給我,宛白!”他從袋中摸出那個粉色的錦盒,輕輕地打開,璀璨的鑽石在夜色中發出奪目的光澤。
姬宛白輕輕地放緩呼吸,淚水犯上眼梢。
然後她輕輕伸出手,蠕動唇瓣,“好!”
他俯過身來,溫和的視線柔了;他俯過身來,她輕輕一喘,低下眼簾,看見他俊美的唇覆上了她的。
粉色的鑽緩緩地滑上她的指頭。
從此,她將永遠為他束縛。
他慢慢地,慢慢地,噙住她等待已久的唇,閉上眼睛,用感官細細描摹,緩緩刻劃,她的甘甜,她的美好,她的味道,她的一切,他都納為已有。
與歲月的繁花一起,隻有生長,沒有枯榮,永遠留在那裏,是風也帶不走的痕跡。
*********
********
*********
花絮
幸福的日子象撒了歡的野馬,轉瞬又到了年底。
誤人子弟的蘇放一放了假,就閑得發慌,給於不凡打電話。
“哥們,有沒從失戀的苦海中爬上岸?”
“我失戀……”
“對呀,就是你曾經那位人間至寶帶給你的溫柔的傷害。”
“哦,那個呀……”
“別太難過,天涯何處無芳草。我明年在學院裏給你捉個學位高的,你們倆高智商的聚在一起,生個神童出來報效國家。這樣吧,我們倆好久不聚了,你出來吧,我們一起去吃火鍋,我給你帶幾張玉照,你邊吃邊挑。”
不等於不凡答話,蘇放匆匆說了地址,掛上了手機。
晚上,蘇放早早就到了火鍋店,點了湯鍋和配菜,剛坐了一會,於一凡就到了。蘇放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幾眼,神清氣爽,麵白唇紅,俊男一枚,這戀看來失得不算太大。
還沒開始寒喧,外麵又進來兩位客人,一男一女,頭發長長的。女人進了門,就脫下大衣,露出裏麵的火爆身材跟低領毛衣,雪白的胸脯隨著女人一步三搖的身姿高低起伏,撐得彈性上佳的薄毛衫滿滿當當,幾乎要從領口彈跳出來。男人長發飄飄,大衣過膝。
於不凡淡然地掃了一眼,把目光移向眼前的湯鍋。蘇放卻肆無忌憚地用自己的火光一直目送她在鄰桌坐下,在她那一個低頭彎腰的瞬間……春光盡覽。
蘇放心底暗呼過癮,歡快地回過頭來,很輕挑地對於不凡說道:“最是那一低頭的雙峰,恰似兩隻白饅頭一解即發的綿柔。”
於不凡在桌下踢了他一腳,讓他收斂一點。隔壁桌上的男子眼中快噴出火來了。
蘇放不以為然地轉過頭,他的笑突然凍結在臉上。
“不凡,”他迅即按住於不凡的肩膀,“哥們,接下來我說的話,你別太激動。”
“什麼?”
“那……那個男人就是搶走你那位人間至寶的畫家。”
於不凡有些懷疑地瞟了一眼,沒有吱聲。
“我對你那位人間至定很好奇,有次追到她的學院,想偷偷看一眼,她那天偏偏沒課。然後別人就把那位畫家指給我看了。我一下就記著這位奪人之美的敗類,你看,你看,他現在……不知又搶的誰家的人間尤物。可憐你那位人間至寶還被蒙在鼓裏呢。不行,不行,不能讓這樣的人逍遙法外,你給她打電話,讓她來當場捉奸。”蘇放義憤填膺地邊說,邊掏出手機塞給於不凡。
“她現在怕是上床睡了,別打擾她。”於不凡推開他的手,笑笑,看到湯鍋開了,挑點配菜扔進鍋中。
蘇放的眼瞪得大大的,“你……有千裏眼嗎,怎麼知道她睡了?”
“她懷孕反應很大,非常貪睡,我走的時候,讓她別等我了,早點睡。”
“什麼?你……她……?”蘇放吃不消地抓住於不凡的胳膊,生怕摔著。
於不凡臉上掠過一絲愧疚,“哥們,對不起哦,我忘了告訴你,我已經結婚了。”
“啊,啊……”蘇放憤怒地跳起,“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呢?我還整天牽掛著你,生怕你想不開。為了你,我到處托人打聽你那位人間至寶的消息,不惜調課去看她。我容易嗎,可你是怎麼回報我的呢?我為了兄弟兩脅插刀,你卻為了女人插兄弟兩刀。這種朋友不交也罷。今天的火鍋,你買單。”
“好!”於不凡微笑地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坐下來,“不過,我們的婚宴還沒辦,你該出的份子還省不了。”
“呃?你們……先上車後買票?”蘇放又來了勁。
於不凡不太自然地一笑。
“啊,於不凡你原來是這麼卑鄙,來這一手。你簡直斯文掃地,有辱讀書人的臉麵。不過,哥們,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蘇放帶有一絲崇拜地問道。
“……”於不凡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