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昕冉見到溫越澤心情大好,兩人在病房裏閑聊。
溫元洲站在病房門外,外麵天色漸漸暗淡,他抬起手表,看到已經快到了晚飯時間,心想著兩個人都沒有吃飯,出去準備到附近親自買一些她們母子愛吃的東西。
附近有一家飯店,色香味都還不錯,溫元洲對此比較滿意。
溫元洲推開門走進去,看了一眼四周,像是領導蒞臨檢查。
“你好,先生,有什麼能為您服務的?”服務員小姐見到他西裝革履,上前問候,甚是有禮貌。
“嗯,點幾個菜,麻煩幫我打包帶走。”他官方的說道。
“好的,先生。您請坐,這是菜單。”
“這個,這個,那個,還有這個,再加個這個,幫我再加三份米飯,謝謝……”
“好的。”服務員麵帶笑容走到後廚房報菜。
夜幕降臨,奔波了一天身心都倍感疲憊,溫元洲靠在椅背上,等著等著靠著椅背就睡著了,毫無防備。
“先生,先生,醒醒。”
服務員已經將溫元洲所需的菜品打包裝好,便走到跟前叫醒他。
溫元洲睜開眼睛,看著服務員湊近,頓時起了戒備,“什麼事?”
“先生,您點的餐準備好了。”
“哦!好的,多少錢?”
溫元洲適才反應過來,自己來了有些時候,竟然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他站起身來,去前台結賬,打開微信支付,掃碼付款。
拎著一大兜的晚飯回到醫院,“餓了吧,吃飯吧。”
溫元洲走進病房,把床上的桌子抬起來支好,把自己精心挑選的飯菜依次有序的擺放出來。
“我不餓,你吃吧。”
蘇昕冉興致不高的扭過頭看向窗外,“已經沒有吃的必要了,餓不死的。”
溫元洲心裏清楚,蘇昕冉心情到底還是低落,畢竟短暫的幸福感溜的太快。
他看了一圈屋子發現溫越澤已經不在這裏,便問道,“小澤呢?”
“很晚了,送回去了。”蘇昕冉冷漠的應付了一句。
“這是給你買的晚飯,猜你應該餓了,快吃吧!”
“拿走,不餓。”蘇昕冉拒絕了溫元洲的殷勤。
兩個人的空間有些尷尬,溫元洲選擇主動退步。
“那你先吃著,公司還有事。”
溫元洲拿起外套就出門了,回頭看了一眼蘇昕冉,但是她毫無反應,並沒有挽留的意思。
屋子安靜的出奇,原本和平共處的兩人就這樣因為一場意外而變得不再那麼和諧。
他走出去,關上門,蘇昕冉突然在屋子內大發雷霆,胡亂的把桌子上的東西扔了滿地,場麵一片狼藉。
失去孩子的滋味讓蘇昕冉無法釋懷。
溫元洲通知了護士和保潔員,給了她們一筆錢,希望她們多擔待。
護士推著放滿藥箱的車子進來,無奈的晃了晃頭,“蘇小姐,醫生說了你不能動怒,這樣又是何必呢?”
她拿出一個針管,將鎮靜劑一點一點的推進蘇昕冉的點滴裏。
“你好好休息,有事喊我。”護士推車出去。
蘇昕冉獨自一人在房間哽咽,她知道這樣太過激動,但是她無法克製自己,失去骨肉的疼痛讓她連呼吸都感覺格外的困難。
她仰頭希望眼淚回到眼眶裏,失敗了,眼淚順著眼角不聽使喚的溜走。
哭累了,困乏了,蘇昕冉便睡了。
溫元洲一直守在門外,聽到屋子內沒了聲響,悄悄地走進來坐在旁邊。
溫元洲就這樣陪了她一晚。
……
第二天清晨,溫元洲早早地醒過來,出去買好早飯放在桌子上,順便帶回來一袋子水果,他坐在椅子上把各種各樣的水果削剝好放在果盤裏,一切準備就緒便離開了。
蘇昕冉無論吃或者不吃,她能感受到溫元洲的心意一直都在。
正當他出去了,蘇昕冉睜開了潤濕的眼眶,起身坐起來,一邊吃著一邊嘴裏說了一句,“對不起,謝謝你,元洲。”
到了公司,溫元洲想著怎麼能讓蘇昕冉心情愉悅些,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電話連線助理,“進來!”
助理敲門而入,“您找我,冉總。”
“問你個問題,怎麼能……”
“能什麼?”
溫元洲清了清嗓子,“咳咳,讓蘇昕冉開心。”
助理恍然大悟,一臉經驗豐富的深色,給溫元洲出主意,“獻花,女人最美不過鮮花。”
“知道了,出去吧!”
溫元洲後退了幾步座椅,再次拿起電話呼叫助理,“訂一束花到我辦公室!”
他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食指和中指交替點動桌麵。
咚咚……
“冉總,花到了。”助理抱了一大束鮮花走進來放在桌子上。
溫元洲用手試探性的摸了摸花朵,站起來係上西裝扣子,一把抓在手裏,瀟灑的走出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