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羽遞給了他推薦信,死信君回頭喊:“老四,去把我的印章拿來。”
一個人直起腰,衝這邊喊:“在哪兒呢?”
“不知道扔哪兒去了,應該就在我辦公室的抽屜裏,你找找。”
“公章還是名章?”
“都拿來。”
“知道啦。”
老四去拿章了,死信君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個推薦信:“呦嗬,先去找的董成城那孫子?”
“嗨,離他那近而已,本想著第一個就來找你的。”
“行啦吧你,我特麼還不知道你?根本沒拿我當回事。”
“不是不是,這回你可真冤枉我了,出了這個事兒,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真的,撒謊天打雷劈!”
就在這個時候,外麵突然哢嚓,晴天一個炸雷。
趙羽看看死信君,死信君看著趙羽。
“這……嗬嗬……這……這就特麼尷尬了。”趙羽道。
死信君看看推薦信,又看看趙羽,再看看推薦信,又看看趙羽,把趙羽看的有點發毛。
看來,要用激將法啦!
趙羽道:“你要是不簽,我也理解,畢竟,也不是你分內的事兒,隻不過是不講義氣,不幫沒朋友,我因為這個國術館開不成,隻能被開除學籍而已。我理解,真的理解。再說,青玉案挺瞧不上我的,這事兒就是針對我來的,你要是真簽了,我還擔心他那邊你不好說話。”
“你少來。”死信君哪能不知道趙羽的小心思:“跟我玩激將法沒用,我不吃這一套。再說我要簽字關他青玉案什麼事?他不高興也給給我忍著。”
“仗義!”
“仗義麼?”
“真仗義!”
“哈哈哈。”突然露出了壞笑:“趙羽,咱們是朋友,我就跟你直說,我不是看不上體育類社團,我是看不上他們自以為身強體健,總嘲笑讀書的、畫畫的是書呆子而已。一群五大三粗練塊兒的,有什麼資格嘲笑藝術家?”
“那是。”趙羽積極地捧臭腳:“簡直臉都不要,我這麼能練塊,都絕對尊重藝術家,而且我懷疑我爸爸就是藝術家。”
“你剛剛說要為藝術獻身是吧?上刀山下火海什麼的。”
“呃……啊。”趙羽感覺十分不好。
死信君微微一笑:“這樣,我幫你簽字,你呢,也為藝術做點事,怎麼樣?”
“做……什麼事啊?”趙羽問。
死信君湊近了趙羽的耳邊,說了幾句,趙羽的臉色立刻就綠了,綠了不一會兒就紫了,紫了不一會兒就籃了,籃了不一會兒就黑了……。
“大哥,你別玩我了。”趙羽道:“這不行啊。”
“怎麼不行啊?”死信君道:“這也是為藝術獻身啊!你刀山火海都能上,油鍋能下,刀片能吞,這點事不願意幹?也掉不了一塊肉,還能為藝術做貢獻。”
趙羽快哭了:“這……這尼瑪……。”
“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我也看出來了,你壓根就瞧不起藝術,瞧不起這些藝術家。得,咱倆啊,一拍兩散,你去找人給你簽字,我這個事兒我自己想辦法,這我找人,一百個人衝鋒著願意來。”
趙羽看著死信君都走開了,迎麵碰著老四,接過章直接揣兜裏了,頭也不回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