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動作,紀欣然乖巧的為馮氏捶了捶肩,眼角閃過絲得意:“女兒自然不能讓母親失望。”
閉眸,馮氏即想起紀夢夕的臉,暗自捏緊拳頭。她是絕不會讓那個賤蹄子威脅到然兒的未來……
又同馮氏說了會兒話,紀欣然這才獨自來到五合院,故作親切道:“姐姐,你在嗎?我方才聽母親說你已經回來了……”
聞聲出去,小月見是紀欣然前來,小臉上頓時露出氣憤,聲音中帶著絲怒意:“你來這裏做什麼?這些年你們母女合起來欺負我家小姐還不夠嗎?”
“這裏不歡迎你,還請二小姐離開!”她作勢就要趕人。
紀欣然麵色冷凝,眸中迸出些厭惡之色,嘴角勾勒出抹冷笑:“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攔我的路?這紀府還有我去不得的地方嗎?”
說著揚手作勢就要打。這些年,小月為了不給紀夢夕惹來不必要的麻煩,也是忍氣吞聲慣了,下意識慘白著臉。
手才在半空,一身形動作利落的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她半天掙脫不開。
“芳玉。”紀夢夕從房間裏走出來,口中輕輕吐出個名字,抓著紀欣然手腕的女子便鬆了手,垂首退到她身後。
“小月是我的人,姐姐想教訓她,怎麼也得問過我才是。還是說,姐姐是特意來教訓我的丫鬟?”
不平不淡的一番話,讓紀欣然有些難堪,她眸中飛快掠過絲恨意,轉而笑著開口道:“妹妹誤會了,我來找妹妹另有要事!”
“哦?那不知姐姐來此找我可是有什麼事嗎?”紀夢夕上前將小月護在身後,清冷的目光掃向紀欣然。
“聽聞京中近來新開了家胭脂鋪,我想約妹妹一同前往,妹妹若有看中的,也可買下來,”紀欣然隨意編了個謊,裝出副悔不當初的模樣:“我也稟明母親了,以前是姐姐的不是。這次全當做姐姐的給妹妹賠罪了。”
“姐姐如此賢良淑德,看來母親功不可沒。”紀夢夕捕捉到她眼中的一絲異樣,嘲諷似的勾了勾唇。
“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妹妹不會連改過自新的機會都不給我吧,我們都是父親的血脈,何必總要鬧得府裏不安生……”
說的好像紀夢夕如果不同她去,就是故意要鬧得紀府不得安寧似的,她全然一副坦然的模樣。
故作副貼心關懷的模樣,紀欣然心中卻有著自己的小算盤。如果一切順利,詠巷的那間破屋裏,就會有事先買通的打手等著這草包!
“呸,說的倒是好聽,指不定背地裏又想對我家小姐使什麼壞呢!二小姐若是真心悔過,何不把這紀府嫡出小姐的名頭還給我家小姐!”小月滿臉不屑的冷哼聲。
被她說中,紀欣然不由得微微變了臉色,卻又礙於紀夢夕而不好發作,冷聲喝道:“主子說話的時候,什麼時候有你個賤婢插嘴的份?”
紀夢夕垂首向小月示意,心知紀欣然必定不懷好意,故而也隻是想去看看她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既如此,那我同你一起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