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永遠是心中邁不去的坎,即便紀夢夕曾經親口說過不喜歡他,沈梓安仍是不放心,畢竟他無條件的像紀夢夕示好,難保不會出什麼變數。
“那又如何?你真能不畏京城流言,太傅的指責,一直等下去?”沈梓安為了斬斷阮雪嫻不必要的心思,沒有替她留下任何顏麵,“我與你絕無可能,望你看好前路,不要迷失了自己。”
“來不及了。”阮雪嫻苦澀一笑,“若你早些年告訴我,我絕不至於在你麵前如此狼狽。”
沈梓安皺了皺眉,細細回想過往,自己並沒有做過什麼讓她誤會的舉動,起初對她好,隻是當做妹妹而已,絕無他意。
“時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府吧。”
阮雪嫻咬著下唇,吞咽下滿腹酸楚,最後不甘心的問了一句:“紀夢夕哪點吸引你?我不夠好嗎?”
沈梓安直言道:“其實你們之間性子是有三分相似。與她接觸過幾回,應當明白,她什麼都不你比你差,甚至比你更加果斷,比你更加聰慧。”
這幾句話直接斷絕阮雪嫻最後的希望,她深吸一口氣,露出一個牽強的笑容:“走吧,送我回府。”
沈梓安頷首,走在前麵領路,秋聞跟在最後。
馮氏坐在禪房,念了幾回經,直到紀雯瓊不耐煩的坐在椅子上寐眼,紀欣然拍著她的手背:“不想聽就出去,別礙了母親禮佛。”
紀雯瓊本以為馮氏隻是做做樣子,沒料到她這麼喜歡佛法,窘迫的站了起來,為自己找了一個借口:“我方才在想其他的事,監督紀夢夕的小廝還沒回來,也不知途中有什麼變數,我去尋她。”
然而她剛走兩步,又被紀欣然喚住:“等等,我隨你一起去。”
紀欣然看向馮氏,馮氏微微點頭,示意她將人帶遠。
紀雯瓊不知她們打算,表麵上受寵若驚,實則在心底暗暗冷笑,原來她也受不住,才故意找自己的麻煩。
正當她們離開不久,馮氏睜開眼,放下手中的經書,往身上披了見尋常的鬥篷,將整個人遮住,吩咐小翠不許任何人進屋打擾,轉身沿著後麵的小道走了出去,去不遠處的禪房尋找一名故人。
無方早就接到她派下人傳來的話,一直沒出門,就在房裏念經,突然見一人推開門,愣了一下。
“你這這身打扮?”
馮氏合上門後,將鬥篷取下來放在一旁,理了理袖子,皺眉的走近坐在椅子上:“這幾個月可有誰找過你。”
無方細細的回想:“雲山寺香客不絕,尋我的人,自是也有。”
馮氏道:“我問的不是這個,而是這段時間以來,是否有人詢問過你我的事。”
“有。”無方看她一副緊張的模樣,耐下心解釋道,“是一名被丈夫遺棄的中年徐娘,其貌不揚,問我對情字如何看,可有愛過的人。”
馮氏聽得不自在,提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平心靜氣:“你如何說的?”
“出家人,四大皆空。”無方雙手合十,低念了一聲佛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