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當真?”馮氏不信任的問道。
無方神色坦然:“這麼些年你我無都無交集,也隻有最近才開始閑談,若我有些害你,何須等上十幾年?”
無法所說不無道理,可若不是他,又會有誰。
當年那些人嗎?本以為消失了個幹淨,可現在看來還是有些潛藏在暗處。
“你記住你今日所說,切不能透露分毫,哪怕是信任已久的人。”
無方身處佛堂,心卻在門外,他又不願意幹涉其他事,可關係馮氏,他不得不問一句:“發生什麼事了?”
馮氏煩躁的敲著桌子,苦惱道:“你我的事,有人知道一些,是我的死對頭。”
無方不得不重新反思這件事情,可細想來,他確實沒告訴任何人,要說不對勁的地方,就是那名婦人:“我先前說的那名婦人,她消失了,很久沒來雲山寺,以往她經常出現,隻是偶爾回家一趟。”
馮氏覺得這是一個線索,急忙問道:“將她來的日子告訴我。”
無方沒有隱瞞,全盤拖出,隨後馮氏就皺緊了眉頭。
這時間也與紀夢夕身邊的人對不上,唯一有些相似的,隻有夏禾,然而她模樣清秀,應是不可能,除非易容。
“她的舉止,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無方搖搖頭:“她給我的印象,便是一個失去希望的婦女。”
問了半天,仍舊得不到什麼答案,馮氏按捺住暴躁的情緒,語氣不甚好地說:“我離開了,你謹慎些。”
無方注視著她的背影,忍不住問了一聲:“胎兒可好?”
馮氏麵容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嚴厲警告:“這個孩子與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以後別再問了。”
無方掩去眼底濃鬱的苦澀,聽著門關上的聲音,才低聲喃語著:“我當然知道....他怎麼會和我有關係呢?”
隨著馮氏回房不久,原先跟蹤紀夢夕的小廝回來了,與馮氏稟告他得知的畫麵,唯獨隱瞞了他跟蹤的事。
“這個紀夢夕,到底有哪點值得了然大師格外關心.....。”馮氏低聲喃語,隨後抬眼看他,“將然兒她們叫回來,準備回府。”
“奴才這就去辦。”
隨著小廝離開,馮氏也在小翠的攙扶下出門。她這次沒有帶張嬤嬤出來,還心存擔憂,防著她。
她們本以為離開的時候紀夢夕還在裏麵,也不打算等,等來到馬車旁,才看見紀夢夕早就站在那裏,臉上掛著一抹微笑,柔身施禮:“母親。”
紀雯瓊看見她的時候嘲弄了一聲:“二姐姐來得真是快,若不喜歡禮佛,又何必出來。”
紀夢夕答道:“我生性愚鈍,參不破佛法,不及三妹妹悟性。”
示弱得如此幹脆,不是以往紀夢夕的性格,紀雯瓊懷疑有詐,謹慎的看著她。
寺門人多眼雜,傳出去不成樣,馮氏打斷她們之間的交流,端重道:“回府。”
她們幾人這才安分下來,一個接一個的上車,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