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頓了頓,答道:“小月脾氣比之前還激烈,幾乎眼裏容不進沙子,玉清要好一些,依舊靜靜的待在角落,不愛說話,估計也有受到影響。”
“你走吧。”沈梓安沒再理她,直接拆開信。
若沒有惹怒紀夢夕,她通常會給人留下幾分情麵,就比如現在的回信,先感謝他的好意,在委婉的回絕,最後暗示他不要在傳信到相府,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沈梓安神色沒什麼變化,無聲的笑了笑,將信撕扯碎末,丟棄在桌子上,拿著錦布擦手。
他願意對什麼人好,是他所樂意。
趙太醫來到城外已有一兩天,整日觀察那些發病的人變化,什麼藥都試過,可看他們的樣子時好是壞,受不得多少刺激。就比如那名周長貴的男子,得知是自己咬死了妻子後,再怎麼也控製不住,最後被關在鐵籠裏,讓太醫們研究。
“還找不到什麼原因嗎?”李太醫不喜歡這兒,整日想回去,但城內的百姓對他們抗拒極深,生怕他們已經染上瘟疫。
趙太醫將最後一碗藥灌給病人,心有所思的指著一旁用來研究的兔子:“這些動物喝了他們的血,有很大的變化,也會咬同類,但還是不夠。”
葉楠這時候急匆匆的走進氈帳,麵色很奇怪:“趙太醫,你快過來看,之前那個死掉的病人,你讓我開腦,有些不對勁。”
“快帶路!”眼瞧著情況發生了轉變,趙太醫迫不及待的走了出去,葉楠連忙在前麵帶路,撈開簾子,二人一同走了進去。
李太醫猶豫了一會兒,也跟了上去,才走進氈帳,看見眼前這一幕,深深的歎了口氣,直接轉過身去,暗暗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跟進來。
葉楠看了李太醫一眼,隨後將目光放在麵前打開的腦袋上,伸手指著蠕動的一條小蟲,與趙太醫道:“你看,他的腦袋裏麵有條怪異的蟲,像正在啃食周圍,這是不是他們發病的原因?被人下了蠱?”
“這是一群難民,人們避之不及,誰會沒事往這兒下蠱?我看未必。”趙太醫拿起一旁的鉗子,輕輕的將蟲弄在琉璃瓶裏,渾身血紅,像似吸飽了血一樣,一動不動,“這蟲子太安分了。你在看看他身上有沒有其他地方不對勁。”
葉楠點頭,拿起一旁的刀,對著早已死去的男子比劃,除了腦袋以外是否還有其他地方有問題。
“這蟲子我先帶走研究。”趙太醫拿著琉璃瓶往外走,路過李太醫身邊的時候,叮囑了一句,“你去幫一下葉楠。”
李太醫自然是不願意,拒絕的話還沒有出口,趙太醫就走了。葉楠看出來了他的不樂意,說道:“我能行的,李太醫你去忙其他事吧。”
李太醫求之不得,仍顧忌著顏麵,輕咳幾聲:“是你讓我出去的啊,那我先走了,再見。”
注意到李太醫一眼都不願意往屍體上看,葉楠意味不明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