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內,紀夢夕坐在梨花木椅上,聽著小月因為一點小事對紀欣然抱怨不休。
“小姐,她真的太過分,故意在老夫人麵前說你的壞話,就是想讓老夫人討厭你。”小月想到方才的情況,便有一肚子怨氣,像是隻等紀夢夕一個命令,她就會將主子受到的委屈還回去。
“自從上次血觀音一事後,祖母已經不喜歡她,至於她說的話,隻會加深祖母對她的反感,你無需在意此事。”紀夢夕飲了口茶,並不是很在意。
“那也不能任由她抹黑啊!”小月憤憤不平,想到上次老夫人的宴會,心情也好了一些,不再滿腹怒火,“幸好小姐有先見之明,否者的話,豈不是白白吃了虧。”
紀夢夕淺淡一笑,將目光放在一邊沉默不語的玉清身上,沒再繼續與小月說著這個話題。這段時間小月的心性不穩,時怒時喜,高興可能因為一句話,生氣可能是因為一個細微的舉動。
讓她意外的是玉清,居然沒有多大的情緒變化,就如同沒有感染過魘香。
小月還在念叨,紀夢夕都笑著聽她說,卻沒有多少表示。
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麵傳來,夏禾手上拿著一封信,急急走了進來,對紀夢夕道:“小姐,有你的信。”
“給我吧。”紀夢夕從夏禾手上接了過來,一看這筆跡,她就知道是沈梓安寫給她的。
信上說城外不太平,問她那裏有沒有什麼不對勁,想約她出府一聚,依舊在思雅樓會麵。
紀夢夕若有所思的問夏禾:“城外發生了什麼事?”
夏禾沒有隱瞞:“聽聞城外爆發瘟疫,人形如走獸,見人就咬。如今好不容易被少帥控製住,皇上也派了幾名禦醫去看病,關閉了南城的官道,不許任何人進出。”
情況居然這麼嚴重,紀夢夕詫異的將看了小月她們一眼,除了情緒外露以外,似乎沒有多大的變化。
“你去尋表哥,將具體的原因告訴我。”紀夢夕實在是放心不下。
“奴婢這就去辦。”夏禾聽見紀夢夕吩咐,便立即出門而去,還沒走幾步,就被叫住。
“等一下。”紀夢夕喚住她,猶豫了會兒,輕聲道,“我稍後會寫一封信,你隨之帶出府給他。”
紀夢夕起身備好筆墨,提筆便寫下幾字。
她禮貌的回絕了沈梓安的好意,同樣與他拉開關係,暗示他別再往相府送信。
“路上小心。”紀夢夕叮囑了一聲,便放夏禾出府。
夏禾出了府,先往思雅樓而行,問清楚沈梓安在哪間雅室後,直接尋了過去,敲三下門,得到應允後,推門走進,將信交給沈梓安:“沈大人,我家小姐不便前來,這是小姐給你的信。”
這也不是第一次被拒絕,沈梓安掩去微不可察的失落,接過信並未打開,而是叫住正要離開的夏禾,詢問道:“紀二小姐身邊的丫鬟如何?”
夏禾麵露遲疑的神色,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沈梓安淡淡道:“我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城外出了事,簡單的關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