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與玉清在院子裏修剪花草,已然入了秋,天氣絲毫不減炎熱,紀夢夕手搖著團扇,靜下心來看書解憂。
細微的腳步聲從外麵傳來,玉清抬頭看了一眼,夏禾手上拿著一封信,正往主屋而去,她若有所思的收回眸子,繼續修剪著花枝,卻因為心神不寧,剪子不小心夾到手,一滴殷紅從手指上滴落。
“你沒事吧?”小月關心的問。
“沒事。”玉清搖搖頭,打算繼續做。
小月一把奪下她手上的剪子,示意她去一旁休息:“小姐向來體恤,不會怪你,你歇一下,傷口別感染了。”
玉清自然知道紀夢夕不會怪她,自從她來五合院,大部分的時間都在休息,另外一部分雖是伺候她,也不讓她做什麼重貨,防備她的同時,也顧忌著她的心情。
“小姐,二少爺的信。”夏禾從外麵走進來,額頭有細微的薄汗,將手上的信交給紀夢夕。
紀夢夕搖扇的動作一頓,以為駱文清有什麼急事,接過打開一看,熟悉的字跡浮現在眼前,她訝異的同時,些許不悅的皺眉:“你方才說誰的信?”
“駱家二少爺。”夏禾眸子帶著疑惑,她親手從駱文清手上接過來,不可能有錯。
紀夢夕細看了寫信的習慣與語氣,發覺是駱文清的風格,但這是祁汜的字跡啊,駱文清一向不讚同這門親事,自然也不會突然改變心意,難道他想傳遞一些信息給我?
“這字跡不是他的。”
夏禾湊過腦袋,細瞧著上麵的筆墨,駱文清的字跡行雲流水,而非遒勁有力,這不是他的風格,說起這一點,她想到駱文清迥然不同的穿著,與那句話。
“哦對了,二少爺說過一句話,讓小姐你不用在意。”
不同在意筆跡還是內容?紀夢夕又問道:“二表哥他今日怎麼樣?”
夏禾道:“穿著和以前截然不同。”
看來是發生了,某種情況,隻是她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
一封信,祁汜不至於如此。
.......
思雅樓內,沈梓安端著茶杯,淺飲清雅的茶湯。
“你身後跟了幾個尾巴。”
駱文清坐在他對麵,沒有因為他的話驚慌的往下看,端著一杯茶轉悠,神色不變:“意料之內,若沒有人跟著,我才會真的擔心。”
沈梓安不再談這事,打量了幾眼他的穿著,直言道:“你來此不是為了給我添麻煩吧?”
“我是來詢問麻煩。”駱文清神色認真,沒半分開玩笑的意味,“城外那幾名大夫兄長本是不相信,是你告訴我是故人推薦,我讓兄長別懷疑他們,現在出問題了。”
沈梓安斷然否決:“不可能,我找的人信得過。”
駱文清語氣強硬的再一次:“你真的相信他們沒有被其他人收買嗎?”
“毋庸置疑。”沈梓安放下茶杯,深邃好看的眸子微有波動,“現在你可以告訴我發生了何事。”
駱文清瞥了眼關上的房門,壓低聲音道:“趙太醫被人下毒威脅,那人揚言,可以隨時毀了水壩,毀了趙侍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