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禾輕聲勸道:“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紀夢夕倔強的抿著嘴角:“不,我不會為他流一滴眼淚。”
夏禾看著打濕一小塊的手絹,無奈的搖頭。
她家小姐到底是倔,再怎麼要強,內心也有柔軟的一麵。
紀夢夕恢複以往的冷清,冷靜的吩咐:“你喚上幾個人,將五合院收拾了吧,不聽話的,直接打,不用想太多。”
“是,奴婢這就去辦。”夏禾也是憋了一肚子的怒氣,早就想找個人打一頓,她剛走出去,沒兩步又停了下來,俯身在紀夢夕耳邊說道,“小姐,奴婢之所以這麼快的通知二少爺,是因為半路遇見了衛姨娘,她告訴奴婢的消息。”
“當真?”紀夢夕很是訝異。
“千真萬確。”
衛姨娘這是打算做什麼?拉近關係嗎?她凝神想了想,淡淡道:“不管如何,這個恩我記下了。”
“她以後再來,要對她好些嗎?”夏禾疑惑的問道。
紀夢夕覺得她這句話問得怪異,疑惑道:“五合院一向以禮相待,什麼時候欺辱過別人?”除了馮氏的人以外。
夏禾道:“奴婢問得愚昧了,這就去辦。”
“等一下。”紀夢夕又喚住她,心有擔憂道,“先去看看小弟,讓他別擔心。”
紀池走到半路救讓紀承自行回屋,他則帶上大夫與紀欣然同行,來到主屋,眸光落在紀欣然身上,質問道:“此事是否與你有關?”
紀欣然麵色一僵,牽強的笑了笑:“父親怎會這樣問?我之前本就擔心二妹妹那病不是瘟疫,久久沒說,後因城外的事……至於這名大夫,是錢管家所介紹,說他醫術高明,是可靠之人,才帶回府中。”
事實也確實如此,若不是他無意間聽見,紀欣然許是不會說出。他的目光移到錢管家身上,似在要一個解釋。
錢管家雙膝一軟,跪了下來,磕頭求饒:“回相爺,奴才也是被他騙了!之前奴才去他的地方看診,分明是極好的。”
紀池怒喝大夫:“還不從實招來!”
大夫快速思索,找了一個借口,求饒道:“我怕死!聽聞五合院染了瘟疫,去都沒進去,隻在外麵看了幾眼,見熏著艾草,覺得有可能,就來稟報相爺!求相爺看在我為夫人調養一陣的份上,放過我吧!”
紀池被他氣得沒法,弄了個半天,原來是這個原因,他喚來一旁的小廝:“打三十大板,丟入衙門去,讓他們好好招待!”
大夫臉色一白,又轉過頭向紀欣然磕頭:“大小姐,我一家上有老下有小,求你放過我!放過我!”
紀欣然試探的請求:“父親……。”
“還不快去?”紀池喝道,又覺得大夫的聲音煩人,“把他嘴給我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