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房的下人早就被紀欣然趕走,紀夢夕也不喜歡熱鬧,少有下人來此,夏禾戒備的盯著白遲,眼露懷疑。
小姐並沒有與她說過,白遲是自己人。
房內的曖.昧聲音流瀉而出,糅雜著男子的粗氣聲,當她聽出房內不止紀欣然一人在時,眼中流露出詫異:“紀雯瓊也在?”
白遲不在意道:“既然是她二人合謀,又怎麼可能漏掉她,你說是吧?”
夏禾並不反對,她又問道:“沈梓安帶小姐解毒去了?”
“相府沒有藥材,耽擱下去隻怕情況難料。”白遲瞧她的神情,信了七分,也不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畢竟他沒那個愛好,偷聽牆角。
白遲一走,夏禾明白事情的嚴重性,半路攔下小月,叮囑她不許再去東房,祁汜與紀欣然姐妹在一間房,並和她解釋小姐被下藥,已經被帶出府中。
小月急得團團轉,想到小姐就滿心憂慮,怨道:“這可怎麼辦?馮氏她們實在是太惱人了!”
夏禾沒告訴小月具體情況,隻含糊帶過,就怕她不能接受,冷靜吩咐:“你去拖住玉清,言語間透露一些,我會想辦法讓下人去……或許不用我出手,馮氏想必有所插手,她自然會帶紀池前去。”
“我這就去辦!”小月連忙應著,急匆匆的跑了開,打算去攔截玉清,不讓她壞事。她的心一向偏袒紀夢夕,管紀欣然清譽不清譽,反正是她先動手。
夏禾猶豫了會兒,覺得差不多,悄無聲息的取下鎖,又等了一會兒,才去到宴席上,打算將這件事告訴駱修宇兄弟二人。
她找了一會兒,才看見站在花樹下的駱修宇,簡短的將紀夢夕的事情告訴他。
駱修宇覺得宴會無聊,正打算與紀承告別後,便想法子離開,沒想到夏禾匆匆走來,告訴他一個震驚的消息,憤而捶樹,掃視在場的人,冰冷的剮了馮氏一眼。
“此言當真?”
夏禾決定道:“千真萬確,奴婢才來尋兩位少爺。”
駱文清稍顯理智,他就覺得奇怪,為何沈梓安那麼相信慕容山莊的人,感情他也是。仔細分析情況後,與兄長說道:“沈梓安的人品信得過,如今還是想辦法解決馮氏的事。”
駱修宇沒說什麼,神情間的憤恨,怎麼也藏不住。紀承發現他們的變化,邁步走了過來。
夏禾瞧見了,快速道:“二少爺不必插手,馮氏她會帶人自行前去。”
馮氏抬眼觀察著夏禾那兒的變化,見她慌亂與駱修宇憤恨的模樣,清楚的明白紀欣然的計謀成功了,又瞧見角落添酒的玉清,微不可查的頷首,嘴角勾出一抹滿意的微笑。
小月跟在玉清身邊,與她一同侍奉來客,等手上的酒壺空了,玉清也看向她,小聲地說:“你不用一直跟著我,我不會去東房的。”
自打上次紀夢夕與小月談心後,就對玉清有所戒備,如今又出了迷.藥的意外,她半句不信玉清的話,麵上仍是掛上一抹哀愁:“我並非不信你,夏禾特地叮囑了我,小姐不舒服,需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