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你在擔心什麼?”紀夢夕說的直接,不理會馮氏故意賣的破綻,清冷的眸子沒有溫度,站起身來,夏禾立即繞過椅子扶著她。
“我今日有些不舒服,若沒其他的事,就先告辭了。”
馮氏注視著她的背影,身似柳枝,雖然輕盈,卻很沉穩,她不禁懷疑紀夢夕方才的姿態隻是在與她做戲,微微提高聲音嗬斥道:“我若是你的話,就會安分,免得到時候出些事情,拖累了府中人。”
紀夢夕腳步未停,馮氏的話雖然聽在耳內,卻並未理會。
夏禾有些站不住,眸子一寒。
紀夢夕步子一頓,近在咫尺,怎會感覺不到夏禾身上的寒意,她斂了斂眉,輕聲勸道:“別與她計較。”
“奴婢聽命。”夏禾咬咬牙,將此事按捺下,馮氏也囂張不了多久了。
“夫人,可要回房?”小翠低頭打量馮氏探究的眸色,思慮了會兒,她已經習慣了馮氏與紀夢夕之間的針鋒相對,若有一日她們都不說話,她才覺得奇怪。
馮氏冷哼一聲:“去查清楚她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之前派出去的人已經被甩掉,再派過去也是一樣,夫人怎會不知道這個道理,小翠微微一怔,不敢過多詢問,低應道:“奴婢立即下去安排。”
紀夢夕緩步走回五合院,一路都有下人跟她行禮,她注視這枯敗的樹葉,心中思索著一個問題,皺眉道:“藥效是不是發揮的太快了?”
夏禾思索了一會兒,注視著紀夢夕額頭冒出的一個小紅點,眼中帶著擔憂,口中卻是在寬慰:“蘇大夫當時說的是三個時辰,如今過去了一個時辰,有些反應不足為奇。”
“這倒也是。”紀夢夕低聲喃語,緩步走進五合院,隻覺得今日格外安靜,與往常的氣氛不同。
小月規規矩矩的站著門口,瞧見她的身影,急步上前,欠身道:“見過小姐。”
隨著這句話落,一旁的偏房走出李嬤嬤,手上拿著個雞毛撣子,似在打掃房間,玉清低眉順眼的跟在她身後,沒有多餘的眼神亦或者動作,紀夢夕掃視一圈,院內牆角枯萎的花盆大部分被抬了出去,也不知放在了什麼地方,剩下的都是些屬於冬季的花草,一時間院內空蕩,騰出了好大一塊空地。
李嬤嬤看出了她的疑惑,將雞毛撣子遞給玉清,走至她麵前躬身道:“老奴見那些花已久枯敗,在放下去也隻是影響主子心情,便自作主張的讓奴才們撤下,若有什麼逾越的地方,請二小姐責罰。”
李嬤嬤深得老夫人信任,派給她也並非沒有道理,紀夢夕伸手扶起她,笑了道:“嬤嬤考慮自有道理,這些個傷春悲秋的花,確實不合時宜。”
李嬤嬤再次行禮,低眉道:“二小姐方回來,不知是否用過午膳,有什麼需要?”
“我已在外用過膳,無需再忙活。”紀夢夕婉拒了她的好意,看著小月眨眼的動作,不由得失笑,走了兩步,又停下來,“我許是昨晚受了風寒,現今兒有些不舒服,若無要事的話,我想小憩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