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2)

但是她不會放棄,她不想讓他就那樣一直帶著莫大的冤屈睡在那個冰冷的地方,所以她再次開始了私下調查。

有一段時間,她幾乎將全部的精力都用在了調查這件事上,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季童的死不是意外,那頭獅子從來沒有過傷人的記錄,從來沒有過。

那是謀殺,是一場蓄謀已久的謀殺,她一直都知道,一直想證實。

但是沒有證據,沒有證人。但是現在有了,那張字條就是線索,找到寫字條的人,她就一定能找到重申的證據。

一個血肉模糊的影子突然映在她眼簾上,沈水煙驚恐的叫出了聲,瞬間睜開眼睛,碩大的淚水奪眶而出,她雙手捂著臉,不可自抑的哭了起來。

那個畫麵,她拿著飲料出現在那個現場時看到的畫麵,是她今生的淚點。

沈水煙哭的不能自已時,肖陽的車正停在檢察院的停車場裏,他熄火,拔出鑰匙,然後將頭靠在駕駛座上,眼睛望著沈水煙辦公室的窗口。

這裏最近成了他下班的地方,他在車裏一直等到她下班,從檢察院門口走出來。

她的臉色總是疲倦的,因為那份工作對一個女人來講比較吃力。但最近,他發現她的臉色比以前更差,是因為自己嗎?

他暗自希望是,那說明他在她心裏還占據著位置。

自言自語般,肖陽突然嘲笑著自己:“但那又怎麼樣?什麼意義都沒有!”

他開車慢慢跟著她,她走過一個路口,到達公交站,但是沒有上去往她家的公交車。

她準備去見誰?

所有的愛情都會孕育出一個或者兩個喪失理智的瘋子,他居然津津有味的做起了跟蹤別人的勾當。為了不讓沈水煙發覺,他的車子總是停在很遠的地方。

另外一輛公交車停下來了,沈水煙走上去,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上坐下,眼睛沒有焦點的盯著窗外閃過的人群和建築物。

肖陽驅車緊緊跟上,她坐在車裏,看不到車尾的他,因此他才敢跟得那麼緊。

半個小時後,沈水煙下車了。

肖陽把車停在路邊,打開車門,跟著沈水煙走到一家西餐廳門口。

餐廳門口的遮陽傘下,擺放著一張木製的桌子,穿著碎花長裙的米名坐在桌邊,她笑著朝沈水煙招手,並同時站起來,挽著好友的胳膊,說笑著走進了餐廳。

肖陽懊惱的轉身,暗罵自己:“你已經失去了靠近她的資格,即使她真的去見一個男人,也與你完全無關。”

但是他沒有走,仍然坐回了車裏,把頭伏在方向盤上,視線緊盯著餐廳正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