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大出血,盡快聯係血庫。”
“病人是RH陰性血…”
“聯係家屬,詢問平時有沒有備血。”
“.………”
“剛剛傳來消息,遲希下落已找到,顧總已經離開了…….”
遲璿昏昏沉沉,卻始終不願意失去意識,她躺在冰冷的手術台上,眼睛被刺眼的手術燈照射著分泌出淚水,她甚至能夠感受到周圍醫護人員的憐憫眼神。
偌大的手術室一時之間陷入僵局。
“病患還有近親家屬可以簽手術同意書嗎?”
“……剛剛詢問過了,沒有…”
遲璿一動不動的躺在手術台上,感受著自己的體溫被一點一點的帶走,小腹已經麻木,下身黏膩冰涼,她好笑的想著,難不成今日就要死在這裏了?
顧慕桐啊顧慕桐,為什麼你就是不願意放過我,若這便是上天怪我貪心不足的懲罰,我認了!可是我不甘心,我終究還是死在你手裏…
“砰”的一聲手術室的門被大力推開。
“現在立刻做手術,我與病人是親屬關係,出了事我來擔責任,你們必須把人救回來。”
手術室的僵局被打破,遲璿用盡全身力氣轉過頭,看著被醫生攔著也要闖進手術室那個男人焦急慌張的臉龐,她輕輕地扯了扯嘴角,隨即便無力的垂下眼瞼,陷進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
自那日起,遲璿一個月都沒有見到顧慕桐,對於顧慕桐的離開差點讓她死在手術台上這件事,遲璿的心麻木的沒有一絲波瀾。
遲希的歸來讓他忘記遲璿的存在,但是另遲璿感到可笑的是,他居然還有閑心想辦法把蕭荊支開,她一人守著偌大冰冷的病房,看著如同死物一般沒有溫度表情的保鏢和醫護人員,如同旁觀者一般被辦理著出院手續,回歸到那如同墳墓般的顧宅。
行李還沒有被放置好,遲璿的手機響起,難得的收到顧慕桐發的信息。
“淩夜105號,現在過來!”
遲璿淡淡的掃了一眼,並不打算回應,對方像是知曉一般,信息再次響起。
“學府小區裏有什麼人,不需要我提醒你吧?”
遲璿瞳孔猛地縮了縮,她無力的坐倒在身後的沙發上,直勾勾的看著手機屏幕像是要看出一個洞般,指節發白,卻終究還是給對方發去一個“好”字。
淩夜是什麼地方,想必A市的人無人不知曉,這偌大的撈金場所卻緊緊隻是顧家資產冰山一角。
富麗堂皇卻不顯的庸俗,昏暗卻不風流,黑白道各摻,會員製度讓這裏出入之人都非富即貴,個個都是A市的權貴,顧慕桐
談生意也喜歡在這裏布置。
外界都道顧慕桐不滿家中糟糠之妻已久,在獨獨愛流連這風月場所,也不願意看那女人一眼。
而此時的這位糟糠之妻卻姍姍來遲,出現在那些好事者麵前。
遲璿麵上不著粉黛,蒼白瘦弱,嘴角沒有一絲弧度,整個人冰冷肅穆的緊,讓人抵不住在心裏嘀咕難怪這顧總嫌棄。
“過來。”顧慕桐看著出現在門口的遲璿,嘴角扯出一抹莫名的笑意,如同使喚一個物件般勾了勾手指。
遲璿也不惱,緩緩的走到他麵前,被對方一把拉近懷裏,如鼻皆是熏鼻的酒氣。
顧慕桐看著遲璿皺起的眉峰,不滿的捏起她的下巴,當著那些合作人的麵,重重的吻著,緊緊的禁錮著她不讓她掙紮,手帶著羞辱之意撫摸著她的身軀。
吻罷,顧慕桐在她耳邊冰冷的嘲笑著。
“怎麼,這段時間和你的救命恩人蕭荊哥哥相處的好嗎?這麼快就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了?你是我老婆,我想對你怎麼樣就對你怎麼樣,哪怕就是在這裏上了你你也得受著。”
遲璿嫌惡的扭開臉,看著顧慕桐有些朦朧的雙眼她就知道這些說的是醉話,被吻得嫣紅發腫的唇卻輕輕地顫抖著,被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如此輕賤,她不是聖人能夠淡然處之,但她隻要一想到那條信息,便也隻能壓下心中的屈辱淡淡的問道。
“你讓我過來到底要幹什麼?”
顧慕桐這時像是才想起了正事,將遲璿豪不輕憐的一把推給身邊的男人,歪歪的靠在沙發上絕情的笑著。
仿佛在看一場令他愉快的好戲,將遲璿的絕望與不堪盡收眼底:“李總,你不是對賤內很好奇嗎,來…今天就讓她好好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