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到手裏這個認不出任何牌子的純黑色係手機,竟然是秦牧森的。
想來肯定不是什麼雜牌子了,而是私人定製
“我在二樓樓梯拐角撿到的,原來是他的,那給你,你交給他吧!”
我說著就把手機遞給陳阿姨。
陳阿姨剛接過,秦牧森就出現了,冷冷的聲音對陳阿姨道:“把卡抽掉給我,手機就扔掉。”
我聽了心裏嗤笑,至於嗎,我不過就是碰了一下他的手機而已,他就不用了。
嗬嗬……
我之於他來說,是有多髒才行。
想到下飛機的時候,他對秘書道:把飛機的座椅都給換掉,雖然聲音不大,但是我卻聽見了。
所以跟他一同吃飯時,我會看他碰了哪道菜,他碰過的,我絕不會碰,不然這大少爺估計就不會在去夾我碰過的了。
我本想轉身上樓時。
他跟我說了這十年來的第二句話:“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應該走另一部樓梯!”
別墅很大,房子左右兩部樓梯。
右邊這一部,秦家的主人們走,左邊是傭人們走。
他厭惡我,表現的太過於明顯了,就差沒在臉上寫上,我討厭李木子這幾個大字了。
我從讀初中就住校,盡量不回這裏,每次回來都見不到他,久而久之也就沒拿自己當傭人看,當然也不敢拿自己當主人看。
如今他的提醒,讓我再次認清自己,我於這個家,連傭人都不如。
我走到他跟前,十年來第一次直視他,眼睛裏似笑非笑:“抱歉,大少爺,我忘記了。”
這句話是我十年來跟他說的第一句
“那現在知道了嗎?哼!”他發出一個不屑的鼻音。
與我擦肩而過。
我下樓,走另一部樓梯上三樓。
秦牧揚的婚禮在秦家大宅舉行,我媽忙的腳不沾地還被秦老夫人訓斥的跟條狗似的。
我心裏恨,卻不敢輕易發泄。
我不想看見布置婚禮的場麵就躲在屋子裏,管家叫我出去,說老夫人有事兒找我。
我隻能出去,老夫人見我出來了,怒瞪著我:“家裏不養閑人,你還愣著幹嘛,還不爬梯子上去幫著把花兒粘上。”
家裏那麼多男傭人,還有園丁,卻非叫我一個女孩子爬高上低。
我不想做,還未拒絕,我媽就道:“木子你人小體輕靈活,你上去弄吧,也算是給你二哥的婚禮盡下心意。”
早餐本就沒吃什麼,在梯子上幹活有些頭暈眼花的。
一不小心踩空了梯子,整個人往下摔去,我嚇的忘記了尖叫。
下麵都是大理石,如果這樣摔死,也未嚐不好,算是送給秦牧揚的新婚禮物,用我的血,增添幾分喜色也是好的。
我沒有摔在地上,而是落進了一個男人的懷抱。
男人尖叫出聲兒。
“牧揚,你沒事兒吧!”是秦牧森的聲音。
我反應過來,知道關鍵時刻是秦牧揚救了我,在這個家也隻有他會對我伸出援助之手。
秦牧森一把將我從秦牧揚懷裏拽出甩在地上,扶起秦牧揚。
老夫人見她的二孫子受傷了,上來就是一巴掌甩在我臉上:“掃把星!”
我捂著臉,哭都哭不出來。
我受了這等委屈,我媽也隻是替我向老夫人道歉,我錯了嗎?我沒錯,我又沒有逼著二哥救我。
秦牧森架著秦牧揚回了臥室。
魏冉擔心的跟在身後。
我也很擔心秦牧揚的傷勢,待人都散去後,我想去他臥室看看他。
還未到秦牧揚的臥室門口,就被人拽著胳膊,拉進了另一間房。
拉我的人是秦牧森,我比較好奇的是,他怎麼不嫌我髒了他的手。
“李木子你最好認清自己的身份,若還敢對牧揚有什麼非分之想我饒不了你!”
秦牧森指著我的鼻子警告道。
我吃驚的看著他,他怎麼知道的。
“李木子,人也分三六九等,你在對牧揚有非分之想時,就撒泡尿好好照照你自己,就知道你自己配什麼人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