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森說話狠毒很難聽,雖然這十年裏我和他之間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話,但我還是很清楚,他這張嘴裏是對我吐不出什麼好話來。
你要說他這個人不像個男人吧,偏偏他對別的人都很紳士。
五歲那年我來到他家,他說我媽是狐狸精,說我是野東西。
12歲那年,他二十歲生日我媽親手做了蛋糕,想要討好他,結果他卻將蛋糕扔在地上,對我媽說:“怎麼討好了老的,又想討好我這個小的,你不過就是秦家的一個免費的保姆下人而已,還妄想做秦夫人,你配嗎?”
他當著眾人的麵羞辱了我媽,十二歲的我有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架勢,氣不過拿著手裏的小剪刀,像一頭憤怒的小獅子,直接撲在他身上,不知道小小的我身體似乎卻有著巨大的能量似的,竟然能將二十歲的成年男人撲倒在地,拿剪刀,就要往他脖子上紮去,我當時是真心想置他於死地的。
若不是大人拉的及時,可能我真的把他殺了,但是剪刀最終還是戳傷了他的眉心,直到現在他的眉心還有一塊,很深的痕跡。
那是我的傑作,當然,我也付出了代價,我被關在少改所半個月,是我媽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秦叔叔,我才被放出來
那一次差一點就戳到了他的眼睛,所以他恨我厭我很有理由。
“說完了嗎?”我冷靜的看向他。
也許是我的過分冷靜,讓他囂張的氣焰消散了不少。
“滾出去!”他皺著眉冷冽的樣子。
我轉身就走。
“等等!”他突然叫住我。
我沒有聽,繼續走。
他氣急敗壞抓著我的肩膀,使勁一扯,我的衣服被他從領口扯壞。
我當場就怒了,我忍他不是一天兩天了,而是很多年了。
我掄起巴掌就想打他,麻的,這個臭男人我真是見一次就想往死裏打他一次,真後悔十年前為什麼沒拿剪刀將他活活的給戳死。
秦牧森從小就學武術,我的巴掌他輕易的就能攔下,反手將我甩在地上躺著。
我氣不過還想起身跟他打,我內心住著一頭倔強的小怪獸,永遠都不肯服輸。
但是上身的衣服脫離自己的身子,裏衣垮垮的掛在身上。
秦牧森的眼睛卻是緊緊的盯著我看。
我罵道:“無恥下作!”
我說著就拿手捂著自己。
秦牧森突然蹲下來,將我的兩隻手,拉開,目光灼灼的盯著我看。
這仿佛還不夠似得,更過的的是他的手直接摸向了我的那塊有大拇指蓋大小的紅色胎記。
手指還在那塊紅色的胎記上麵重重的摩擦。
我羞怒極了,像一個潑婦一樣在他手裏邊掙紮邊大罵:“秦牧森你特麼的無恥惡心,你特麼的放開我。”
我很少爆粗,在別人眼中我算是個淑女,可是這一刻我被秦牧森逼的早已經沒了淑女的半分樣子。
秦牧森看了一會兒放開我,神情有些恍惚,踉蹌的往後退了幾步。
我趕緊把衣服整理好,將已經破爛不堪的襯衫裹在身上
心愛的男人娶妻生子,新娘不是我,一顆心本就苦不堪言。
然而秦牧森還這樣侮辱我,我心裏豈止是委屈,滋生的還有恨意。
我五歲到了秦家,五歲到12歲這七年,我和秦牧森都是住在這個大宅子裏的。
那七年,我沒少受他的折磨,他就像是一個變態的惡魔一般,往我的茶水裏下瀉藥,差點讓我脫水而死,往我的床上放毒蛇,我差點被毒蛇咬到。
十二歲那年,我拿剪刀差點殺了他後,我每天都活在恐懼之中,我怕他會報複我,還好那時他要出國讀書了,可是他竟然在出國之前,找了社會混混欺負我,若不是二哥及時趕到,我真的差一點就被那些人給辱沒了,這些事兒在過去的那些年,真是太多太多了,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是怎麼在他手底下活下來的。
我從地上起身,憤恨的瞪著他:“秦牧森你不是說我是賤嗎?你碰了我,你豈不是比我還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