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個女人去得到一塊地皮,這不像是秦總的作風吧!”沈清開口諷刺道。
秦牧森不知是否是因為喝了不少酒,沈清的話讓他有片刻的遲疑,他遲緩了幾秒才開口:“商場上誰的手段又高貴到哪裏去呢,都一樣。”
秦牧森說完就對著沈清懷裏的我,深冷的聲音:“李木子是你自己下來走,還是要我抱你走??”
我可不認為他會將我抱走,而不是再將我抱到哪個局長的床上。
我真是怕了,此時此刻沈清就像是我的保護傘一樣,我不敢鬆開他,緊緊的抓著沈清的衣服,像是一個溺水的快要瀕臨死亡的求生者一樣,緊緊的一點都不敢鬆懈抓著最後一根稻草,深怕我再喝進最後一口水,然後就是死神將我拉入黑暗中,再也見不到光明。
說真的我很怕,從所未有的怕。
我的動作惹怒了秦牧森,他的雙眸猩紅,像是要吃人似得。
“李木子我再說一遍,給我下來。”秦牧森突然厲吼道,隻是他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
沒有什麼壓迫性,隻是那雙眸子,倒讓我害怕。
剛才的事情我已經怕了。
我沒有想下去,但是沈清卻將我放了下去,他摸摸我的腦袋:“你跟他回去吧,在c城,以後誰還敢像今日這樣欺負你,你就說你是沈清的妹妹,報上我的名字,我保證今晚的事情再也不會發生。”
沈清說著就看了看手腕的腕表,他像是有急事兒似得,也是他出現在這裏肯定是有事兒的,隻是恰巧撞見了我,救了我,耽誤了他的時間。
我心裏很過意不去,對他又鞠了一躬道:“沈公子這次真是謝謝你,謝謝你!”
我連著又鞠了一躬。
沈清笑笑說:“你太客氣了,舉手之勞罷了。”
沈清說著就帶著他的人離開了。
此時隻剩下我和秦牧森還有司機三人,秦牧森看著我沒說話,甩了我一記冷刀子轉身就走,司機見我還愣著就道:“李小姐,走吧!”
我點點頭。
車子停在莊園外,我們要走過去,有一截路,外麵飄起了鵝毛大雪,地上鋪著厚厚的一層。
一直走在前麵的秦牧森突然停下,我沒有跟著停下,從他身邊擦過,直接赤著腳踩在雪上,涼意從腳心一直竄進心裏。
徹骨的冷,我的雙腳已經沒有了任何知覺,我在心裏一遍一遍的問自己:李木子這就是你的命嗎?
這就是你的命嗎?
像今日的這種情況誰又能保證不會發生,沈清於你不過就是一個陌生人而已,你覺得他會保護你嗎?
我不傻,自然是知道他不可能保護我。
我的利用價值或許有,但是對他來說卻不大。
我想上他的船,他隻是客氣的說可以,但是卻沒有將我當他那條船上的人,或者直接一點,我的利用價值不大,所以不配上他的船吧!
我越走越快,司機還是有良心的,趕緊將車門打開,讓我進去,他好像忘記了自己的職責,他應該先給秦牧森開車門的。
秦牧森也沒有發火。
司機最後上了車,趕緊將車裏的空調打開,我不知道是不是空調的溫度很低還是怎麼回事,我很冷,冷到雙腳使勁的互相搓著,雙手抱著自己的身子開始發抖。
我越抖越厲害。
秦牧森可能被我抖的受不了了吧!
他對司機道:“天氣很冷,把空調溫度調高點。”
司機說:“已經調的超過正常的溫度了。”
我咬著牙逼著自己不在發抖,慢慢的我漸漸不在抖了,可是雙腳還是冷的像是血液結成冰了一般,不在流動。
車內很安靜,異常的安靜,三個人的呼吸聲兒都能聽見的清清楚楚。
我也不管秦牧森是什麼想法,就這樣抱著自己的雙膝,將雙腳擱在他的真皮座椅上,看著窗外的皚皚白雪。
車子開了近二十分鍾後,秦牧森突然冷笑出聲兒。
我不知道他冷笑什麼,我也沒心情知道。
我此時被悲傷的情緒蔓延。
“妹妹,嗬嗬……我看是情妹妹吧!”他嘲弄道。
我沒說話,他愛說什麼就說什麼。
我將腦袋靠在車窗上,看著車窗外的樣子,眼淚不爭氣的一滴兩滴三滴四滴的砸在我的手背上。
我知道我最不應該的就是在秦牧森的麵前哭,我的淚我的脆弱,隻會讓他看到感到更加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