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流多了也不好,鼻涕開始出來湊熱鬧了,我手裏沒有紙巾,也不關了,就拿衣袖擤鼻涕。
司機估計是受不了,也不征求秦牧森的意思,將車上的紙巾遞給我,我抬起手接,餘光掃到秦牧森的臉色比這天氣還要寒。
“謝謝!”
我嘶啞著嗓音像司機道謝。
司機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一眼秦牧森小聲的說:“不用謝。”
我注意到秦牧森的雙手在緊緊的握成拳頭,我想,是不是我壞了他的好事兒,我沒有聽話的陪那個醜陋的老家夥睡覺,他是不是就拿不到他想要的地皮,此刻他是不是想要狠狠的揍我幾拳,揍就揍吧!
我看著路,不像是去我住的小區,我對司機道:“大叔,麻煩您你能送我去華西一村嗎?”
司機看著秦牧森,他不能聽我的,他要征求他老板的意思。
“去臨水園別墅。”秦牧森口氣像是在壓抑著怒火。
臨水園是他在c城的住處,他是要將我帶去那裏嗎?那個老家夥沒有強j成我,他要自己親自上嗎?
我不想,我不想看見他,我迫切的需要回到我的小窩,躲在被窩裏,酣暢淋漓的哭一場。
“大樹,麻煩您將我放在路邊好麼?”
“這……這,李小姐外麵下著雪呢,天氣太冷了,您又沒穿鞋……”司機雖然是跟我說話,但是眼睛卻是看著秦牧森的。
秦牧森遲遲不肯發話。
我突然瘋了似得尖叫:“放我下車,放我下車。”
不僅如此,我還拿腦袋撞著車窗。
車門若不是落了鎖,我打不開我想我真的會做出,跳車的舉動。
我鬧了幾分鍾,腦袋都磕紅了,司機也不敢放我下車。
秦牧森看著我瘋狂的舉動,聲音有些疲倦對司機道:“去華西一村。”
我聽了,便不再鬧了。
我繼續抱著膝蓋看著窗外,始終不去看秦牧森一眼。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的包不知道誰什麼時候給拿到車子裏的,手機在包裏響了很久,司機對我道:“李小姐,您手機響了。”
我打開包,將手機拿出來,一個陌生的號碼,我便沒有接,直接劃掉。
秦牧森轉頭看了我一眼,聲音冰冷:“怎麼不接?”
我將手機放回包裏,沒有搭理他。
沒一會兒我的手機又響了,我打開一看還是那個號碼,我想莫不是我哪個同學,我過去還是有幾個不錯的高中同學,後來失去了聯係。
我打開手機,嘶啞著的嗓音,輕輕的說了聲兒:“喂,哪位?”
那邊平平淡淡的聲音叫道:“木子!”
簡單的兩個字,就能讓我淚如絕堤。
我急急的將手機掛斷,引起了秦牧森的懷疑,他問:“大半夜的哪個野情人打來的。”
我還是沒有理睬他,我將腦袋埋在自己的臂彎裏,我不想讓我的仇人看到我的眼淚。
秦牧森似乎是不甘心:“怎麼還真是野男人打來的?”
我猛地抬頭看著他,刻薄尖銳的笑了聲兒:“你猜是誰,是那個市土地規劃局的張局長打來的,你滿意了嗎?嗬嗬…………”
我說完狠狠的用袖子擦了擦自己滿是淚痕的臉。
秦牧森此時像是吃了毒藥似得,青著臉,半天都沒說話,他的嘴角牽動了下。似乎是想張口說些什麼。
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到了我的小區,我下車,直接走在雪地上。
“李木子!”突然秦牧森叫住我。
我轉頭一看,就見他人也下車了。
他似乎是有話跟我說,隻是我沒有話跟他說。
我也就看他那一眼,就轉身往樓裏走去。
我突然轉身看著秦牧森竟然還站在原地,我轉身的那一刻,我竟然會在他的臉上看到了笑意。
我想是我視覺上出現了錯覺。
“秦牧森!”我幾步走到他的麵前,
他輕聲問我:“是不是有什麼話跟我說?”
我點頭。
他嘴角真的牽扯一抹笑容來,他道:“你說。”
“能不能發發慈悲放過我吧!”我說,我想我是真的沒出息,報什麼仇了。
我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