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元東又問林清幽:“清幽你是不是看到什麼了,你如實跟叔叔說。”
林清幽看著我,她的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衣服,我聽見她的聲音如魔音穿耳,她說:“我看見木子站在奶奶的身後,然後奶奶就摔倒了。”
秦元東騰騰的上樓。
重重的一巴掌甩在我的臉上:“孽障白眼狼,報警。”
這一巴掌打的真狠啊,這一巴掌下去,我立馬眼冒金星,頭腦跟豆腐渣似得,昏昏沉沉的,支撐不住我跪在樓梯上。
“秦叔叔,你不要誤會我的話了,萬一木子隻是想拉奶奶呢,一時沒拉住,才導致了這樣的局麵。”
林清幽這哪裏是為我辯解,這是分明就是故意的在越描越黑啊!
我知道自己此時就是有一百張嘴也解釋不了。
我跪在地上害怕的看著秦牧揚,我希望他能幫我說上幾句話,可是秦牧揚的臉上卻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是不是他也覺得是我推的老夫人。
我知道他是喜歡我,可是他更愛他的家人,他是不會相信我的,我的心都涼了,秦牧揚都不相信我,秦牧森就更別說了。
秦牧森冷冷的看著我,說:“先送奶奶去醫院。”
當家人發話了眾人開始行動起來,秦元東和秦牧揚秦牧森還有林清幽都去了醫院,秦家來的客人也陸續的都走了,我媽上來一巴掌就打在我的臉上,大罵道:“你這個孽障,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我們母女在秦家肯定待不下去了,你幹嘛要推老夫人啊,你是不是瘋了。”
我媽還想再打我,我人已經體力不支的昏倒了。
等我再醒來,秦家來了警察,警察進了我的房間,我看著心裏一個不好的念頭產生。
警察說:“李木子小姐,你涉嫌傷人,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知道這一趟走了,我可能就回不來了。
我下床撲到秦牧森的跟前,抓著他的胳膊不安的解釋:“我沒有推,我沒有推老夫人,我隻是想扶她。等老夫人醒來了,你可以問她,是她叫我去扶她下樓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秦牧森這副無動於衷的樣子,我急的眼淚都出來了,就差沒給他跪下來了,我抽噎著說:“你信我一次好不好,求你了信我好不好。”
秦牧森甩開我的手,很冷漠的說:“奶奶已經醒了,她說是你推的,,二樓走廊的監控也看的出是你站在奶奶的身後,你還想強辯什麼。”
我頹喪的坐在地上,人證物證聚在我想解釋也難。
我被警察帶走後,我對秦牧森說:“你信與不信,人都不是我推的。”
我沒有看到秦牧揚,他是不是也信那該死的監控以及他奶奶說的話,警察審問了我幾個小時,我拒不認罪,警察說我不認罪也沒關係,可以零口供定我的罪。
我看著手裏的這副鐐銬,我沒有想到有一天我還能再戴一次,上一次是在12歲那年,警察製服不了我,就給我戴上了手銬。
我是個有前科的人,所以,大家理所應當的信了監控信了那個該死的老太太的話。
明明早上,秦牧森還親吻我的唇,下午他就讓警察把我帶走。
我這算是傷人未遂,秦老夫人又沒有什麼大礙,如果真是判下來大概在一年左右的有期徒刑。
我都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一年就一年吧,這麼多年我都過來了,不差這一年。
我對警察說,能不能讓我見一下秦牧揚,我知道這很不可能,秦牧揚應該也恨透了我吧!
我被拘留的第七天,我見到了秦牧揚。
我此時毫無美感可言,虛弱蒼白頹廢,頭發亂糟糟的,眼窩深陷,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想這樣的我,他再也不會喜歡了吧!
秦牧揚拿起電話,我們之間隔著一層厚厚的玻璃,他語氣不乏質問,他說:“木子你為什麼這樣做,我知道奶奶對你不好,可是你也不能存了這樣歹毒的心思,害人終害己,十年前那個教訓你還沒嚐夠嗎?”
這一刻,我看著他,隻有失望,濃濃的失望,我想解釋,想想還是算了吧,該解釋的都解釋了,他不是也沒相信嗎?
我吸了吸鼻子,仰著頭將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倒回眼睛裏,難看的麵容笑起來有些猙獰嚇人:“謝謝你能來看我,謝謝。”
說完我就掛上了電話,再多的話再多的解釋,再多的悲傷與難過都可以就此爛在肚子裏了,沒有必要再說了。
我從椅子上起身跟著看守進去,我的判決很快就下來了,故意傷人罪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