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新買來的小狗麵無表情的從她們身邊走過,兩個年輕的小姑娘看到我突然出現,都吃了一驚嚇得有些花容失色,看著有些口吃道:“李小姐你回來了。”
我淡淡的掃了她們一眼,沒說什麼抱著小狗直接上樓。
其中一個傭人小江看著我手裏的小狗,出言製止道:“李小姐,難道你不知道秦先生對狗過敏嗎?”
我跟秦牧森認識了十八九年了我當然知道他對狗過敏,雖然我的身份不是多光彩,挺令人唾棄的,但這兩個姑娘不過就是秦牧森請來伺候我這個情婦的傭人罷了,他們就是在唾棄我,也不能就這樣當我的麵表現出來。
我本想嗬斥他們幾句,想想她們說的一點錯都沒有,嗬斥她們幾句,到是顯的自己心太虛了。
經曆過這麼多事兒,這麼多的流言蜚語,別人多說幾句或者少說幾句對我來說都一樣了,若是覺得聽著難受,那我現在就可以不用活了,秦牧森娶妻了,以後會有更多像這兩個傭人的人,當著我的麵說,還是背著我說,聽到的沒聽到的,我能做的就是學會自動屏蔽掉。
我緊了緊懷裏的小狗,寒著臉沒好氣的對小江說:“知道又如何,還輪不到你一個做傭人的來指責我。”
我說完抱著狗就上樓,懶得跟這兩個人一般見識。
還未上到二樓,我就聽見兩個傭人還在那竊竊私語。
小江說:“你說她怎麼這麼不要臉做人小三還能這麼理直氣壯!”
另一個傭人附和道:“誰說不是呢,雖然秦先生好像也不怎麼喜歡她,好歹人家也是秦先生的男性工具,我們以後還是別說了。小心,她跟秦先生嚼舌根。”
男性工具…………現如今傭人懂得可真是夠多的。
我看著樓下正走開的兩個傭人,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有些人不說別人幾句是非,日子不能過嗎?
狗狗可能是剛才感受到了那兩個傭人的不友好,有些害怕的瑟縮在我的懷裏,我輕輕的撫著它軟軟的毛發柔聲安撫:“別怕,別怕啊,我會保護你的,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說完我自己都覺得可笑,我都被人欺負的活不下去了,還還談什麼保護懷裏這個軟軟的沒有絲毫攻擊性的小東西。
我給它起了個名字,我叫它木木,這是我的乳名,我父親活著的時候叫過我,我跟秦牧揚也說過,我的乳名叫木木,你可以喊我木木,而秦牧揚一直叫的都是木子,不高興了跟他哥一樣,直接連名帶姓的叫我的大名兒。
當時我想一個人的習慣可能真的很難改,他叫習慣了木子,所以覺得叫木木很別扭,不願意改吧!
現在看來,我對他也許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吧,沒必要別扭的去嚐試新的東西。
曾經在我被秦牧森侵占時,我一邊害怕秦牧揚會知道,內心裏卻渴望著他像個騎士一般從天而降,將我從煉獄中救走,帶著我脫離苦海,無數次的幻想,他會是我的王子我的騎士,他會不顧與秦牧森的兄弟情帶我走,走的遠遠的,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過著幸福的生活。
幻想終究是幻想,好像永遠都變不成現實。
有次我和秦牧森又發生了口角之爭時,秦牧森冷嘲熱諷的對我說:你以為牧揚是真的愛你嗎?
愛一個人不是這樣的,他會想要得到她,占有她,可是秦牧揚對我一直都守著君子之禮,從未有半點逾越,在知道我跟他大哥有著肮髒的關係後,什麼事兒都沒做,隻留下了一記失望的眼神,瀟灑的離開。
我問自己這個男人愛過我嗎,我感受不到了。
可悲的是,我還愛著他。
他是我這一生遇到的最美的陽光。
第二天,秦牧森的其中一個貼身保鏢阿遠過來接我,回c城,秦牧森現在正帶著他新婚的妻子在丹麥度蜜月,丹麥這個國家是童話之鄉,我注定不適合去,因為我是一個沒有童年的人。
我在c城的臨水園別墅,待了幾天閑來無事回了我租住的小公寓,這裏我一直都沒有退租,裏麵藏著很多東西,是我和秦牧揚之間的回憶。
其中就有那個碎了的玉鐲,這裏我好久都沒回來了,我將落了薄薄的一層灰塵的箱子從床底下拿出來,將箱子打開,一塊青色的手帕包裹著玉鐲的碎片,這個玉鐲是牧揚有一年去青山遊玩時,在山下小商店買的,他被人騙了,這種鐲子網上一千塊能買好幾十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