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不值錢的東西,在我這裏卻是最珍貴的東西,如我的生命。
秦牧揚很少送我東西,長大後就更少了,所以他送我的每一樣東西,對我來說,都很珍貴。
箱子裏還有一個小小的紅色羽絨服,是秦牧揚的,我穿著他的羽絨服,秦牧森看到了,讓我將羽絨服脫了,叫傭人給扔到了垃圾桶裏,我碰過的東西就髒了不能在穿在秦牧揚的東西。
垃圾被收走,我固執的在大冬天穿著破舊的布鞋踩在厚厚的積雪上走了很遠很遠,才走到了垃圾站找到了這件秦牧森讓傭人丟掉的紅色羽絨服。
我像個小偷一樣,緊緊的將羽絨服藏在懷裏,不敢拿回去,怕被秦牧森看到,他會再扔掉,會再罰我跪在雪地裏。
我找了一個塑料袋將羽絨服緊緊的包住挖了個坑埋上,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看看,拿到很遠的地方曬曬,後來我上了小學,我的課桌裏,無論春夏秋冬總有這麼一件紅色的羽絨服。
我和秦牧揚之間說實在的回憶不多,他讀完初中,就被秦牧森給送到了英國都高中,後來他又去了美國讀本科碩士博士……
我和他相處的時間少之又少,我們單獨在一起的次數更是少之又少。
不知怎地,我的心在一步步的淪陷。
現在想想,從他將自己的羽絨服披在我的凍的瑟瑟發抖的身子時,小小的我就淪陷了。
我聞著已經很舊有些破的羽絨服眼淚一顆一顆的掉下來。
上麵早就沒有了他的味道,就像是我的世界再也不會有他的身影了,我們成為了陌路人。
就在我沉浸在過往的回憶裏難以自拔時,包裏的手機響了,我看來電時秦牧森。
我接起。
“你在哪兒?”他的聲音有些衝。從他的聲音裏,我判斷出他的心情估計不好,難道剛新婚就跟他的妻子吵架了。
我看著手裏的羽絨服,吸了吸鼻子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著不像是哭了的樣子。
“我在外麵,馬上就回去!”
“你哭了!”
秦牧森說的很肯定。
我急於反駁道:“沒……沒有,好端端的我幹嘛哭啊!”
“夠了,李木子,鼻音那麼重不是哭了是什麼?你在哪兒我過去接你!”
秦牧森用命令的語氣,不容我拒絕。
我說了在哪裏,掛了電話,仰著頭試圖將流出來的眼淚倒回,才發現自己行為有多蠢,包裏沒有紙巾,直接用床上的被單擦了擦眼淚,還擤了一把鼻涕。
將東西放好,就坐在客廳的小沙發上等著秦牧森上門。
這邊離臨水園別墅不算近,秦牧森二十分鍾的時間就到了。
我開門,他進來,他的臉色有些蒼白,還有淡淡的黑眼圈,他不是那種睡不好就會出現黑眼圈的人,估計是連續好多天沒睡好的關係,看來是跟新婚妻子那方麵很和諧,日夜奮戰導致現在臉上蒼白沒什麼精神的樣子。
這樣也好,他老婆喂飽了他,我也能少受點侮辱。
“怎麼想著來這裏了。”秦牧森一進門就問,表情有些嚴肅。
我微微低著頭沒在多看他一眼:“我怕長時間不來,放在這裏的東西會生味道,就想著過來把門窗打開透透氣。”
秦牧森聽了沒說話,他將公寓大門甩上,突然將我攔腰抱起,把我扔在了小沙發上,他自己整個人立馬壓上來。
他這架勢想幹什麼,不用問我都很清楚,他都這樣了,還想來,就真的一點也不怕縱欲過度而死。
我跟了他時間也不短了,我不知道他在外麵養的還有沒有別的女人,他與我上做這種事兒都很有規律,一個星期要五次,周一晚上和周五不要。
每次他興奮時要個三四次,沒什麼興致時,要個一兩次也就去衛生間衝個澡回來倒在一邊很快就睡著了。
他跟我在一起時,總體來說不是個重欲之人,他剛新婚跟自己的新婚妻子做到臉色蒼白,見到我還有力氣將我撲倒,什麼時候他這麼厲害了。
他厲不厲害不是我關注的點,隻是我一想到別的女人共用一個計生物品我有些惡心,並不是在意秦牧森跟別的女人睡了覺,隻是覺得這樣很不衛生,很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