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非看到了我,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他摸了摸我的頭,讓我倍感溫暖,經曆了那麼多的事,我最沒有學會的就是拒絕別人給予的溫暖。
哪怕麵前這個稱不上男人,隻能稱的上為大男孩的人,我依然貪戀他的懷抱。
“走吧,我們先找家酒店安頓下來,到酒店再商量。”陳非說著就牽起我的手,離開機場。
我訂好了酒店,我們直奔酒店,到了酒店,陳非放好行李就來了我的房間,我有一肚子的話想要找個人說說。
想了想,還是算了,陳非比我還小三歲呢,他隻是我的一個弟弟,這麼遠的距離,他能大老遠的過來陪我,我已經感到很知足了,人不能貪心,以前我貪心的想要秦牧揚給我更多,結果呢…………
這次我得了教訓,在喜歡他,也要拉開一點距離。
不是什麼話都能說的。
我簡單的跟陳非說了我母親的事情,沒有說我和秦牧森的關係,陳非也沒有去問什麼。
我們兩人簡單的吃了點東西,現在是下午,陳非說先去殯葬處安排一下,明天的火化。
我本來想把母親的事處理完立馬就回德國的,但是現在鬧出了孩子的事情,我得繼續留下來,做親子鑒定,如果真的是我的孩子,我平靜的生活又將會打破,可是這是我的責任我不能逃避。
先把母親的事情處理完,孩子的事情之後再說吧。
我們出門坐車到了市殯葬處,殯葬場其實跟醫院一樣業務很繁忙,這種事情要提前好幾天預約,明天沒有時間,隻能定在後天早上七點鍾。
等出了了這裏我感覺整個人呼吸都有些憋悶,這裏真不是一個好地方,當年父親去世我還很小,不懂,不過山裏人也不火化,都是土葬的。
“深呼吸,沒事兒有我陪著你。”陳非拍拍我的肩膀。
我仰頭看他:“陳非謝謝你。”
陳非伸出手點著我的腦袋:“我們之間不說謝謝。”
我和陳非之間沒有什麼濃烈的情感,我和他剛相處時,就覺得像是認識了很久的朋友一樣,絲毫的距離感別扭感都沒有,很隨意很自在。
“你母親的事情處理完,你需要在這邊守孝嗎,我有個親戚是這裏的人,知道你們這裏有守孝一個月的習俗。”
陳非問我。
我本來是沒有這個打算的,想處理完就立馬走,但是現在有了那個孩子,我必須留在這。
“對,要守孝一個月,你陪我這幾天,完了你就回去吧,學業重要。”我說。
陳非將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將我的身體往他的懷裏緊了緊:“這學期課也不多,我在這陪你吧,你一個小姑娘在我不放心。”
小姑娘?原來我在陳非眼裏還是個小姑娘?可是我比他大三歲啊!
“不用,一個月呢,時間很長的,你不用陪我。”我怎麼可能讓陳非繼續留在這裏,我不想讓她我和秦牧森之間的關係,其實我是怕他知道我的過去是有多肮髒多不堪,我隻有這麼一個朋友,真的很珍惜,我怕他知道了我的過去,會嫌棄我,遠離我。
陳非堅持:“我愛在哪兒就在哪兒,我是想在這裏玩一個月,你還真以為我是為了你過來的。”
跟陳非也認識了一年了,他是什麼脾氣的人我知道,他一旦決定的事情,別人是改變不了的,我的腦袋都疼的,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多醜陋早晚有一天他都會知道的,我藏都藏不住。
就在我胡思亂想時,陳非突然大叫:“小心。”
我被他抱著緊緊的按在懷裏,陳非是腦袋磕在了路邊的花壇上,很快就流出了血,我看見血,嚇得整個人都不知所措。
陳非沒有昏過去,他的眼睛看著已經開遠的黑色轎車,痛苦的對我說:“木木報警。”
這裏是限速的,剛才那輛黑色的轎車速度這麼快,明顯就是衝著我們來的。
陳非就是一個普通學生,他生在國外長在國外,很明顯那個要撞我們的人,是衝著我來的,但是陳非抱著我及時閃開了。
在火葬場門口撞我,到底是誰,我腦子一閃而過秦牧森,因為隻有他知道我會急著到這邊來,確定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