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慧靜雖然也是第一次皇上,有些驚慌,但是還是很快的跪了下去磕頭。那語氣裏的諂媚都已經要快要滿的溢出來了。
如妙有點傻愣愣的,看著慧靜跪下去了,這才連忙跟在她後麵,也跟著小聲說道:“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她年紀輕,而且此刻心中無比掙紮,說了一半,竟然又忘記了。她愈發的慌,隻能轉過臉,有些茫然地看向慧靜,慧靜倒抽一口涼氣,有些無奈的低聲告訴她‘萬萬歲’。她連忙又叩了一個頭,道,”萬萬歲!“
天真可愛至極,鍾離淵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這樣無邪的女孩兒了,不由的笑了出來,抬手一揮道:“罷了罷了,都平身吧。二位……出家人都是什麼地方,又為什麼來到這裏?”
都是老夫老妻了,剛才鍾離淵的那點眼神和小心思哪裏能逃過蘇盈的眼睛呢。平時也就算了,偏偏是自己過生日的今天。她沒有那個怪鍾離淵的膽子,隻是怨恨起這麼喜歡折騰的宋忠勇和南宮宴。倘若不是他們一直不依不饒,又怎麼可以讓這兩個尼姑進來?她心中的醋水翻騰,臉上還是勉強笑著:“陛下,這是臣妾讓長樂郡主去清修時住的寺廟,山是雲迷山,庵叫雲迷庵。這是裏麵的兩個比丘尼。那位年長一位的是慧靜,是寺中的主持。“”哦,那年輕的這位是?“
慧靜聽到皇上發問,連忙往前膝行了兩步,搶白到:“回稟陛下,這是我們寺中的小尼姑,法號如妙。”如妙在一邊點了點頭,又很快把頭低了下去。看得出來她的內心很是不安,這會兒正死命扣著自己的衣角,不知道又在想些什麼。
這幾日宋明月和青玄聯係的不太多,而在寥寥幾句的交流中也沒有提到慧靜和如妙這兩個人的情況,其實她心中也沒有什麼底氣,可以依靠的,也就是那對青玄十分堅定的信任了。隻是剛才兩人一進來,她就感覺的到如妙的氣場有些不對,這麼久了,居然連和自己的一個對視的沒有。
隱隱地,感覺到似乎有什麼變故發生了……
南宮宴雖然不是個很聰明的人,可是他不可謂不稱得上是一個又蠢又壞的人。有些小聰明,可是從來都不用在正途上。想想他身邊那個小廝,就知道這個主子是幾流的人物了。宋明月心中一動,又猜到了幾分南宮宴的把戲。反正這個人總共就那麼幾個道路,潑髒水,收買,睜著眼睛說瞎話。
“陛下,小人就是在雲迷山陪母親去雲迷庵中上香時巧遇的……長樂郡主。那個時候的郡主很是落魄,卻極其溫柔,總之,小人是與她有過情投意合的。雖然說那兒荒無人煙,但是不是有一句古話麼,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總之,陛下想要問什麼,問這位師太就是了。”南宮宴大概是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了,連深情都懶得裝了,隻是上前來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說完就又退了下去。
戚柔聽得心中咯噔一下,當即就想到了自己去雲迷山上接宋明月的時候,宋明月說自己丟失的那個手帕。她有些想先打斷,可是理智告訴她不能。再三忍了忍,隻是伸手抓住了宋明月的手捏了兩下,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手帕。”
這是自然的了,畢竟手帕是自己留給了南宮宴的套。原本還要擔心他和宋忠勇勾結在一起,就會臨時相處什麼別的主意,那她就要多擔心擔心,起碼要準備一個隨機應變的心思,不然未免也太猝不及防了一些。如果隻是信物這件事的話,那根本就足以稱道,至於紅痣……自己已經有先見之明的解決了。
不知道南宮宴還有什麼別的把戲?宋明月在心中冷笑,安慰性的看了一眼戚柔,並沒有說話。在殿中坐了這麼久了,她也有點累了,身手拿了麵前的茶,淺淺酌了一口。
“不必害怕,有什麼說就是了。”皇後娘娘隻恨這兩個人怎麼還不快點下去,見遲遲沒有開口,便這樣催促道。
“這……”慧靜的確也是第一次進到皇宮,見到這種陣仗,有些語無倫次。她支支吾吾了半天,還是不知道要說什麼,隻能有些無助的看向了南宮宴,“南宮公子……我……這,要怎麼說?”
“什麼怎麼說!你看到什麼就說什麼,這還要我教你嗎!”南宮宴簡直要被這個慧靜氣死了,不住的衝她擠眉弄眼,又是焦急又是厲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