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劉海那張臉,那張我一直盼望能看到的臉,那張每次看到都會心動不已的臉,呆呆地佇立在原地,不敢靠近,也不想走遠。

此時此刻的我,心裏抑製不住地矯情,我隻想哭,可是又不敢哭,我怕他不喜歡。

“快過來!”劉海收起了笑容,展開手臂召喚我,聲音隱約有些嘶啞。

我並沒有表現得太歡悅,盡管心中的情感已經在瞬間滿溢。

我向他走去,步履有些緩慢,就像是不太情願似的,隻有我自己心裏清楚,不是我太矯作,而是故意克製著自己,不想太放開。

因為如果放開了去擁有,去接受,去享受,去期盼,我就會從此欲去欲求不滿,一顆心從此淪陷,走向萬劫不複。

我覺得自己走向他的每一步,都充滿著不一樣的含義。

當我快要走到他麵前的時候,劉海突然就伸出手,將我猛地拉進他的懷中,然後緊緊地將我攏緊。

但是沒持續幾秒,他突然間便放開了我,皺著眉問我:“你身上這都什麼味道啊?!”

我頓時一驚,自己假裝聞了聞,一臉無辜地抬頭看著他:“我不知道啊,宿舍的味道吧。”

“宿舍的味道?一股子藥味?”他皺著眉頭問我。

我正要解釋,劉海卻有些不耐煩了,拉起我的手,打開了車門,讓我進去,然後他自己便坐進駕駛位,開動了車子。

也許是因為我的味道太難聞了,他一路上都皺著眉。

我也沒有說話,好多事情你知我知,但卻不能拿到麵上來談,隻要不談,他就還是金主,我就還是情婦。

我記得他開車帶著我,隻是有限的次數。

從剛開始的拘束和緊張,到現在的坦然和沉靜,我深深感受到了,與劉海認識以來,我整個人所發生的變化。

這個男人與我的接觸並不多,但是對我的影響卻是巨大的。

是他,控製著我,也改變著我。

從某種意義上說,他是給予我命運引領的人。

我再次看向他的側臉,想象著我們之間的那些事情,拋開陸佳,拋開阿健,拋開那個曾經想去他公司工作的章小玉,拋開像申?一樣崇拜他的那些女生,究竟還剩下什麼?

“劉海,我做了那麼多你不喜歡的事情,為什麼你還不放開我?”

我的問話太過突然,以至於劉海猛地踩了一腳刹車,車子停在了路邊,他轉過頭看著我,古怪地笑了。

我說:“你笑什麼?”

他反問我:“你做什麼了?你以為你都做什麼了?”

“我去警局告陸佳了,告她她故意殺害了章小玉。”我說。

“我還逼著你收回了命令,不讓阿健和我一起上學,到學校來監視我。”我又說。

劉海輕笑了一聲,似乎在他的眼裏,這些事情都算不上什麼事情一樣,問我:“還有呢?”

“還有,我向陸佳敲詐了一百萬。”這件事是我做過的最過火的事情了,我有些尷尬地低下了頭,聲音也變得低了下去。

劉海卻笑著說:“就這件事還勉強算是個事情吧。”

說罷,他又開動了車子,一路把我帶到了郊區別墅,我正在望向窗外,看看哪棟是我們曾經約會過的房子,劉海卻把我徑直帶到了另外一棟陌生的別墅前。

“為什麼不去之前那棟?”我問他。

“人生都是充滿變數的,就像你,也不可能總跟我一個男人上床一樣,我怎麼可能總在一間房子裏睡覺。”劉海說話的時候,帶著些許火氣,我不知道他是怎麼了,也沒有去深琢磨他的話。

放在過去,他說的這種話,我捉摸半天都弄不明白,不過現在,我很明白,他就是在介意我和其他男人之間的關係。

不管他的話說成什麼樣子,本質上也就是這個意思。

“我跟那個畫家餘暉在一起的事情,你可能都已經知道了,那時候你去國外,已經離開了我。”我說。

劉海打開了門,讓我進去,在我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他對我輕聲說了一句:“我不怪你。”

“那你嫌棄我嗎?”我轉身看著他,大膽地問他。

他看著我的臉,眼睛裏騰起了渴望,匆匆脫掉了外套,解開了襯衣的領口,直接將我抱進了臥室,開始用行動做回答……

也許是我前幾天挨了打,渾身都疼得厲害,這次跟劉海做的時候,隻要動作稍微牽拉到筋骨和肌肉,我就疼的齜牙咧嘴。

劉海正在興致頭上,越聽到我喊叫得失聲,他越是興奮,越是故意加大動作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