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要丟掉我,我試著平靜地接受這個可怕的事實,可我接受不了,我過不去……”阿健將腦袋深深埋進了我的懷裏,再次痛哭了起來。
我從來沒有想到,像他這樣一個如鐵一樣堅硬的男人,會在一個女人的懷裏哭成這般模樣,而讓我感到無奈的是,我並不能體會他的心情。
我忘記了一切,失去了應有的感觸,僅僅是故事的話,已經不能令我為之感動。
後來,阿健說出了一句令他痛苦萬分,也令我困惑萬分的話來:“齊琪,你能告訴我一個方法嗎?告訴我怎麼才能離開你……”
我破涕而笑,反問他:“是不是隻有死了,才能真正離開?”
那是我這輩子說過的,最後悔的一句話……
第二天早上,阿健非常平靜地把我送回了學校,還為我買了早餐,然後就要離開。
我問他為什麼不和我一起上學?他開玩笑似地說,他放不下過去,做不來學生……
後來回想起來,那天他的表現是十分反常的,他突然跟我說,他打算離開重慶一段時間。
我問他去哪裏,他說去遠一些的地方,能夠讓他忘記所有憂愁所有煩惱的地方。
我說,那也隻有天堂了,你不會是想去天堂吧。
他說,他這種人壞事做了很多,進不了天堂的,要去也隻能去大門敞開的地獄。
大早上的,這樣的話題讓我感到有些怪怪的,便匆匆停止了閑談,以上課為由,跑回宿舍去拎書包。
阿健一直看著我上樓拎了書包又下樓,最後奔跑著離開了他的視線,才開車離開。
我沒有想到,那是我最後一次見到他。
從那以後,他就在我的世界裏消失了。
起初的時候,我以為他隻是去旅遊了,去了什麼遙遠的地方,或者是國外什麼地方。
可是漸漸地,再也沒有他的短信息,也沒有他的電話,微信和QQ上也沒有他的消息,我便感覺坐立不安起來。
一個月後,我試著撥打他的電話,聽到的確是“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停機……”。
至此,我才知道阿健是真的在我的世界裏消失了。
但是我沒有就此死心,因為我知道,還有人可以詢問,劉海或者是陸佳,他們是阿健認識多年的故人,尤其是陸佳,她跟阿健還有些特別的關係,總應該知道阿健的情況吧。
我先打電話給劉海,他依然隻是接聽了電話,卻不說話,我就直接問他:“能告訴我,阿健去哪裏了嗎?”
沉默了很久後,他對我說了一句話:“你來見我,我告訴你。”
我沒有理由不答應這個條件,因為我真的太想知道阿健的情況了。
一個小時後,劉海派人到學校把我接走了,碰巧的是,那天學生會的人恰好在組織什麼簽名活動在正門口附近搭了一排小涼棚,宋維明和胡曉煒都在那裏,林鬆霞竟然也在那裏給他們幫忙。
我匆匆忙忙中上了劉海的車,他們全都看到了。
我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也懶得去理會他們會怎麼想,因為阿健找不到了,我的世界像是缺失了一塊天空一樣,變得不再完整。
我討厭這種不完整,這種感覺,比我的記憶缺失了一大塊更可惡!
司機直接將我拉到了郊區花園別墅中,我按照他的指引推開了一間別墅的門。
我剛剛關上門,一回頭就被已經脫得精光的劉海抱了起來……
我不知道他的心到底有多麼急,竟然連臥室都沒有去,直接就在客廳的沙發上狠狠地要了我。
整個過程很激烈也很粗暴,他捂著我的嘴,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讓我說,我心裏惦念著阿健的事情,卻不得不承受劉海的粗野的侵襲。
隻要我試圖表露出一點不配合,想要問話的樣子,他就會加大力度,狠狠地懲罰我。
有過這樣幾次之後,我隻好乖乖聽話,最終按照他希望的那樣,扭動著肢體,放浪地叫著,配合他,他才微微露出一絲滿意的情緒……
等到他終於滿足了,放開了我,我姿態不雅地攤仰在沙發上,欲眼迷離地看著他,冷笑著問:“劉海,你是不是特別喜歡我的這股子賤樣?”
劉海沒有說話,表情竟有些說不出的悲涼,剛剛做完愛做的事情,按理說不該是這種模樣,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如此,不禁覺得有些可笑。
可是下一刻,我就笑不出來了。
他從電視櫃上拿了一張紙遞給我,我展開一看,上麵赫然寫著:“死亡證明書:肖健(原名肖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