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的目的,肯定不是考驗我的智商,我知道她隻是想顯擺一下自己的本事而已。

所以這種問題,我其實懶得去想,便搖了搖頭,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她滿意地笑了笑,然後告訴我說:“這件事其實是挺便宜你的,我本來不想這麼早告訴你的,不過話說到這裏,我也就不吊你胃口了。為了能說服我爸,我跟他說,你是跟我關係不錯的好姐們。”

說到這裏,申?咳咳了一聲,看了一眼皺著眉頭一臉懵逼的我,忙提醒我說:“你可別誤會,也別接受不了,我對你沒什麼想法,我也不想跟你做姐妹,不過這事情必須得這麼辦才行,不然不能說服我爸。”

我知道她的意思:“你的意思,就是讓我在你爸麵前演戲對吧?”

申?見我領悟得這麼快,飛速點了點頭,湊近了我:“就是這意思,你跟我去見我爸,能不能說服他,完全看他對你的印象!”

“可是我又不了解你爸……能不能給他留下好印象,我可沒有把握。”我實話實說。

“不難,編一個謊騙他就行,大概意思就是我幫過你,你為了報答我,願意幫我這個忙。”申?說的麵不改色,想想我們之間的種種“交情”,我都有些替她臉紅。

不過跟她打交道,還真的不能用正常的反應。

她看重的東西,跟我看重的東西完全不一樣。

就拿騙自己父親這件事來說吧,我可能也會欺騙我的父親,但是前提肯定是出於某種善意,她不一樣,她很自私,為了自己想要達到的目的,可以顛倒黑白、自欺欺人……

我隻希望她的父親應該很寵溺她,而且不是特別了解她的內心世界,這樣他才不會輕易發現她的小計謀,我們兩個人提前設計好的一切才不會白費。

這一刻,我心中真正敏感的地方被狠狠戳到了!

一個一直欺負我的女人,用盡手腕跟我達成這種代嫁的荒唐契約也就算了,還要我在她父親麵前演戲,幫她偽裝成一個好人的形象。

這分明就是逼我忘記她對我造成的所有傷害,對我做過的所有傷天害理的事情。

如果我低著頭接受了,那我真的就毫無尊嚴可以談論了。

然而,我沒有不接受的理由……

在答應替她代嫁的那一刻起,我已經失去應有的尊嚴了。

既然已經低了頭,那麼我會繼續低頭,這隻是權宜之計,並非真正的屈服。

申?對我做的一切,我會加倍奉還……

我要做的是忍辱負重,像狼一樣用敏銳的嗅覺發現並抓住可以反撲的機會,僅此而已。

沒有實力的人,做不出高昂生活的姿態,在一切條件成熟之前,我會選擇順從,這種姿態很卑微,很討巧,很難堪,但是我必須這樣做。

因為我太恨眼前這個女人了,恨到願意不惜一切向她進行報複。

所以,一時的屈服又算得了什麼呢?!

我笑著抬起了頭,誇獎她說:“可真是個好辦法。對了,你父親都有什麼愛好或者習慣?我要是去見他的話,多少也應該注意一些,起碼不能招他反感……”

申?可能並沒有想到這麼細微的地方,聽了我的話後,認真思索了起來,點了點頭說:“這確實應該考慮考慮。”

說著,她認真地打量了一番我的形象,扯了扯嘴角說:“其實你的樣子,倒真的挺討人喜歡的,女孩子能有你這種姿色的可並不多……”

“嚴肅點好不好,說題外話有意思嗎?”我說。

申?嗬嗬嗬地笑了:“這樣,到時候我幫你?飭?飭,你可是作為我最好的姐妹出場的,不能給我丟人現眼。”

聽著她的這句話,我比吃了一百隻蒼蠅還惡心,但還是得依她,因為她更了解她的父親,我以怎樣的形象出現在他父親麵前,事關重大,這必須得由她來決定。

就這樣,說定了之後,我和申?便開始約定去她家的日期。

因為我哥哥的婚禮在即,去見申?的父親的日子隻能往後排。

申?一聽就急了,她的事情怎麼能往後排,必須往前排啊!

一不做二不休,她竟然提出下禮拜就要我跟她回家,去見她父親。

她這急脾氣,把我搞得我的汗都出來了……

我說:“這樣太緊湊了,我哥結婚我得提親回去幫幫忙,不是到時候趕時間回去看一眼就行的。”

這種人情和習俗上的事情,申?倒是比較理解的,然而她做出的卻是一個讓我更加驚訝的決定:“那這樣吧,我跟你一起去,怎麼說你也是要演我姐妹的人,也好提前熱熱場,到時候見我父親的話,就更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