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越的臉上,紅色的血,白色的粉,黑色的眼影,蜜色的唇彩被塗抹得一塌糊塗,那樣子就像個小醜。

隻是,看著這樣一個小醜,我沒有一絲要笑的想法。

我的整顆心,被怒氣充斥著,幾乎都要爆裂了。

他微微伸出手指,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撚了撚沾在手上的血,抬起頭神情複雜地看了我一眼,沒說話,而是起身去了衛生間。

我一直都不明白薑越為什麼愛化妝,搞的像個基佬一樣,可他分明又不是基佬。

當他洗掉了那一臉的色彩之後,再次回到我麵前的時候,模樣勉強算是能看了。

“你有這麼恨我嗎?”薑越定定地看著我,眼神竟然有些幽怨。

我側臉躲避著他那種眼神,張口說:“有!”

薑越臉上的表情變得很痛苦,他試圖想要靠近我。

我怒睜著雙眼瞪著我:“滾!別靠近我!”

許是我的模樣太誇張了,他有些怔住了,眨著眼睛點了點頭:“好,我不過去,咱們就這麼說話,好不好。”

我嗤了一聲,心想我跟他之間,還能有什麼好說的呢,當初可是他懷疑我和瑤瑤串通一夥打他財產的主意,把我侮辱了個沒人樣,一腳踢出了辦公室的門。

我受了這麼大的冤屈,沒自殺都是奇跡!

我恨瑤瑤,也恨薑越,但是更恨的還是薑越!我恨他不分青紅皂白,我恨他是個畜生!我也恨我自己,上輩子一定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這輩子盡遇到畜生!

此時此刻,我根本就不想聽薑越這個畜生說話。

可是我既管不了自己的耳朵,也管不了他的嘴。

該說的他還是說了:“對不起,寶貝兒,那天我確實不該那麼對你。”

我沒有看他,隻是冷冷地笑著:“如果什麼事情都能說上一句對不起了事的話,那世界上的人都可以喪盡天良,無所不為了。”

“不光一句對不起……回到我身邊吧,我一定會補償你的。”

“哈哈哈哈……”我淒慘地笑了起來,衝他晃了晃銬著我雙手的鐐銬,有些陰陽怪氣地問他,“你用什麼補償我?用這個嗎?”

薑越的臉上出現了不自然的神色,他搖著頭說:“當然不是,這不是你一定要鬧著,不肯聽我好好說話嘛……”

“我現在聽你說,你把手銬給我打開。”我冷著臉對他說。

薑越看著我,片刻後搖了搖頭,輕聲哄著我:“先委屈一會兒,等說完了就給你打開。”

我冷冷地看著他哼了一聲,示意我根本就不相信他。

薑越神色很沉重,話音有些沙啞:“我知道,在你眼裏,我一定已經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了,就算我想要補救,你也不願意給我機會。”

薑越說的沒錯,我默認,沒說話。

“接不接受是你的事情,補償與否卻是我的事情,我傷害你的時候,你拒絕不了我,我補償你的時候,你依然拒絕不了我。”

薑越說這句話的時候,雙眼放著神秘莫測的光芒,說罷他便脫掉了外套爬上床,緩緩向我靠近。

我的眼淚頓時便流了下來,我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對我做什麼,我隻知道我逃不掉了,又要被控製在他的魔掌之中了。

我沒有乞求,也沒有掙紮,隻是一直默默流著淚。

不是我懦弱,而是我不想做無謂的抵抗,我見過他發瘋起來的樣子,完全讓我難以消受,我隻希望他別像那天那麼對我就好。

其餘的,我認命……

脫完自己的衣服之後,薑越看著我哭泣的臉龐,輕輕歎了口氣,伸手幫我擦了擦眼淚,然後把我推倒在床上,跨上了我的身,解開了我的衣扣。

因為雙手被銬子連在一起,我的襯衫脫不掉,他便將它向上擼起,直到我白蘿卜似的兩條胳膊全部露了出來,才把我的襯衫和手銬攪成一團。

然後拉開了我短裙側麵的拉鏈……

看著我如此安靜地躺在他麵前,他的眼神裏突然就湧現出了一絲愁怨。

但是他並沒有因此而放過我,他依然要做他想做的事情,誰都不能夠阻止。

隻不過,這一次,他做的確實是有些意外……

沒有粗暴的掠奪,也沒有憤怒的摧殘,他隻是極盡溫柔地親我,從上到下每一寸都不放過。

最讓我感到意外的是,在最關鍵的環節,他竟然主動伺候了我一回,用的不是一貫的武器,而是他的嘴巴和舌頭。

起初,看著他伏在下方埋頭苦幹的樣子,我十分不習慣,甚至有些抵觸。

然而隨著一陣陣酥麻傳來,我的理智便漸漸被興奮和麻癢的感覺淹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