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親情(1 / 2)

清理完傷口,打上了消炎點滴之後,我便有些想要睡覺的感覺了。

就在這時,護士進來跟我說,有人過來看我了,我的心不禁一驚。

這裏是我的老家,又不是重慶,知道我住院的也沒多少人,是誰會過來看我呢?!難道是家裏人嗎?

我的父母責罵我傷風敗俗,我的哥哥把我打成這樣,他們會來看我?!

如果真的是他們,那我要以怎樣的態度麵對呢?!

發生了種種不愉快,我真的是一點都不想再見到他們了!想到這裏,我的心一點一點冷了下去,幾乎都要結成了冰。

然而來人還是吹牛在了我的麵前,不是別人,正是我的父親。

我以為父親真的是來看我的,可是沒有說幾句,父親變便提起了錢的事,問我能不能拿些錢出來,給母親看病。

我心想,看來我的家人欺負我的時候沒有理智,辦事的時候倒還是考慮得挺多的,父親是唯一一個對我傷的不是太深的人,所以派他來了……

如果是母親親自打電話,或者讓哥哥來的話,我肯定是不會痛痛快快答應的。

這樣想著,我的心裏就越發氣憤,臉就沉了下去。

父親也覺得沒趣,但還是腆著臉說:“本來以為給你個娶媳婦,你母親就減少了治療次數,又因為昨天你惹她生氣,讓她情緒嚴重失控,病情更加重了。”

“活該。”我輕笑著吐出了兩個字。

我心裏不情願地想著,如此咒念自己的母親,大概是要遭報應的吧。

可是除了這兩個字,我又能說什麼呢,我已經沒有了大吵大鬧的力氣,如今我渾身都在痛,胃裏爛了一樣翻江倒海地難受著,多說一句話都覺得累。

“齊琪,她可是你的親媽,雖然昨天你媽罵了你幾句,但也是你錯在先,你怎麼能這麼說她呢。”父親瞬間便開始對我進行家庭教育。

就這種不順耳卻出於正確角度的話,我還是第一次從父親的嘴裏聽到。

長時間以來,我就真的隻能聽到他跟我要錢,討債鬼一樣的口氣,哪裏是把我當女兒,分明就是當一個提款機。

聽到他強調“親媽”兩個字,我倒是又想起一件事來,就是哥哥打我的時候說的那些話。

於是,我便問父親,哥哥打我的時候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父親一聽,便深深地低了頭下去,跟給誰默哀似得,那樣子讓我看了就來氣。

憋了半天,他終於支支吾吾說了一句,以後再告訴我。

我點了點頭,淡淡地說:“行,既然不告訴我,那我也不給錢了。”

說罷,我便故意閉上了雙眼,準備睡覺。

父親頓時就急了,衝我喊道:“齊琪,那可是你母親,她現在還沒脫離危險期呢!你要是不救她,她就完了!”

我不知道父親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聽到他這樣說,還是心裏揪了起來。

我又怎麼能真的見死不救呢,何況對方還是我的親生母親……

我的心裏很憋屈,我對父親說掏錢可以,就這一次了,最後一次,以後我和你們斷絕關係。

父親沉默了,他的表情異常痛苦,我不知道他是為即損失的家庭關係而痛苦,還是為即將失去的經濟來源而痛苦。

他不說話,我便繼續問他昨天晚上的事情,哥哥為什麼那麼罵我。

父親知道我的脾氣,也看出來我還是惦念著母親的,就對我透漏了一點點:“你和你哥哥其實不是親兄妹,這件事情還是讓你母親親口告訴你比較好,前提是你母親能夠熬過這一關。”

為了救母親,也為了這個真相,我把錢給了父親。

父親走後,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努力地想要想起過去的事情,尤其是小時候的事情,可是記憶的大門就像是一把大鎖一樣,不肯為我而打開。

我想,大概都是那場車禍的原因吧,最了解當時事情的人是阿健,可惜他已經永遠離開了我。

命運如此安排,大概是不想讓我找回自己的過去吧,既然這樣,那又該是如何沉痛,如何不堪回憶的過去呢……

胡思亂想間,我在醫院的病床上沉沉睡去,度過了一個孤單而冷寂的夜晚,早上睜開眼睛的時候,我覺得我自己的心冰得都像是一塊石頭。

我又在想昨天和父親的對話,想著事情的某種可能。

最糟糕不過的,我不是這個家裏的一分子,或者父親母親有一方不是親的,真相大概就是這樣。

對於這場已經遭受無數悲催經曆的命運來說,不過是再來點摧殘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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