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陣的花瓶(1 / 2)

此時此刻,不知為何,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覺得接下來會有什麼非常不好的事情在前方等著我。

我跟薑越說:“你見客戶,研究生意上的事情,我又不懂什麼,還是別去的好,否則會給你添亂的……”

“能添什麼亂?!你就乖乖跟在我身邊就行。”薑越皺了下眉,那樣子不許我有任何不同意見。

同去的還有兩個他的心腹下屬,一個叫少白,一個叫文清。

以前我也見過他們,我和薑越的關係,這兩個人也是知道的。

少白看我一臉窘迫的樣子,在一旁解釋說:“齊小姐不要多想,薑總是想把你當做一枚形象名片,在我們這種行業的談判桌上,多一位美女助陣,絕對是加分項。”

文清也說:“是啊,自從謝經理離職後,就缺少這樣一個重要的助陣角色了,薑總都因此丟了好幾單生意了。”

“閉嘴!”一聽提到了謝瑤瑤,薑越立刻便拉下了臉,當下訓斥起了文清。

不過,我倒是明白過來了,謝瑤瑤之前對薑越而言,也並非一個簡單的情人。

我又想起小鳳告訴我的消息,邵然和瑤瑤也在成都,正在操作什麼事情,跟我有關,跟薑越也有關。

薑越一定要我跟他形影不離,大概也是有不得以的原因。

我覺得,還是暫且聽他的話比較好,所以就不再拒絕。

勉強患上了美美的微笑,我向前幾步,挽住了薑越的手臂。

薑越今天穿著正式裝,氣場跟以往有很大不同,那種飛揚跋扈的流氓氣息不見了,整個人顯得格外沉著、內斂。

加上他比我略高了半頭,體型修長又偏瘦,我們兩個走在一起,倒是比想象中搭調。

這是我第一次站在一個有點身份的男人身邊,走在陽光下,走在眾人前,陪著他出席正式場合。

當放下了心中的恐懼與不安,我甚至感覺到了一絲神聖,那種感覺就像要步入婚堂一般。

大概很享受這種體麵的感覺,我的思緒竟有些收不住了……

我在心裏嘲笑自己的多愁善感,看了一眼身邊的薑越,他卻依然緊鎖著眉頭,大概是在想什麼正經事兒,似乎沒工夫在意我。

進了大廈之後,美麗端莊的禮賓早已經知道來人的身份,禮貌地將我們引入了電梯,告訴我們談判的房間在二十樓電梯出口左側的會議室。

電梯攀升得很快,我有些短暫的不適和眩暈,緊緊抱住了薑越的胳膊。

他用手按著我的手術說:“別緊張,馬上就到了。”

我說:“我不是緊張,我有些頭暈,有些惡心……”

“奇怪了,你之前坐電梯也發暈嗎?”薑越趕緊扶住我,問我。

我搖了搖頭:“從來沒有,我覺得,可能,可能是這電梯太高了。”

或許我的理由找得非常簡單,文清被逗笑了……

薑越白了他一眼,他才收住了笑。

這時,電梯終於到達了二十樓,出了電梯之後,又有禮賓前來引領。

薑越沒有急著前往會議室,而是再次詢問我的情況怎麼樣了,說如果實在不舒服的話,就讓文清陪我到休息室休息一會兒。

記憶中的薑越,囂張而霸道,是個隻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跟他接觸以來,他隻知道從我身上索取,似乎從來沒有關心過我的身體情況,更沒有對我這麼好過。

那樣的他,是讓我無比討厭的。

可是今天他真的不一樣了,他對我體現出來的關心,讓我多少有些感動。

我決定還是要陪著他,為了不負這份感動,也為了把心中那份神聖繼續下去。

我在心裏告訴自己,齊琪,你行的,不要怕,瑤瑤能夠做到的事情,你也能做到。

我把這件在別人眼裏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事情,當做人生裏程碑一樣對待,但願這一刻之後,我將能擁有真正的、渴望已久的陽光下的生活。

於是,我努力站直了身體,露出了笑容,對他們說:“我沒事的,隻是坐電梯有些頭暈。”

薑越看著我,笑著點了點頭:“時間不早了,佳洲國際的人估計早就到了,我們進去吧。”

少白和文清都點了點頭,一行人頓時提起了精神勁兒。

我的心裏還是有些忐忑的,我從來沒有上過什麼談判桌,更不知道薑越他們要談的生意上的事情,到底是些什麼東西。

我想,我的用處也許就像文清說的那樣吧,他說的還是比較好聽的,什麼名片,其實就是一個花瓶一樣的擺設。

當然,這個擺設跟薑越所做的行業是有關係的,他是搞娛樂消費行業的,他名下有好幾家規模較大的酒吧和夜店,尤其是新開的越時代,簡直就是有錢人享樂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