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沒有手的部分,我的謊話也就稀裏糊塗過了關。
這時,薑越又伸手把我手裏的手機拿了過去,翻過來調過去地看了一陣,皺著眉頭來了一句:“我怎麼一直沒注意,你用的手機這麼笨重,根本不適合一個女人。”
“一看你就是隻把關心我放在嘴上的男人。”我從他手裏拿過那枚手機,撇了撇嘴說,“既然嫌不好看,你給我換一個吧,這個我直接扔掉算了。”
“行,沒問題,給你換個最新款的蘋果手機。”薑越說完,放開了我,站了起來,穿著我的拖鞋,說先去趟衛生間。
我忙趁機會把手機關了機,丟回到了包裏。
薑越從衛生間回來之後,跳上床鑽進被子裏,不由分說地就開始要我。
我眼見無法拒絕他,便懇求他輕一點,不然我真的會很難受的,他答應了。
前戲過後,進入主題之前,他突然問我有沒有避孕套。
之前,薑越跟我做,都是裸奔,有時候靠安全期避孕,有時候讓我吃藥。
到底還是不安全,所以我才會懷孕。
今天,他倒是比較主動,看在我有病的份上,破天荒地想起用避孕套。
我跟他說有,然後伸手從包裏拿了一個給他,那是前幾天跟秦驍龍做的時候用剩下的,想到這個,我有些尷尬。
還好薑越一心隻想著要我,並沒有注意我臉上的表情。
……
醫院潔白的窗簾沒有合攏,一道朦朧的月光射了進來,使得屋子裏的可見度不那麼低。
承受著薑越沉重的身軀,疲累而困頓的我,能看清他那熟悉的頭臉輪廓。
潮濕而火熱的氣息撩撥著我,身體深處的渴望也漸漸被激起,我非常投入地配合起了薑越,在一波接一波激烈浪潮的侵襲下,把安雯拜托我的事情也一時拋到了腦後。
風雨過後,薑越很快變深深睡去,我躺在他的臂彎裏,看著窗外慘淡的月光,聽著鍾表秒針滴滴答答的聲音,為我的這種經曆感到哭笑不得。
被男人追到病床上索取,想想也是真心醉了。
而此時此刻睡在我身邊的這個男人,我跟他吵過鬧過也翻過臉,他對我打過罵過欺辱過,卻還是控製不住自己,時不時地來找我。
我覺得,我和他真的就是天生的一對兒冤家,
說來奇怪,不管他對我怎麼樣,我也總是能夠接納他。
就像此時此刻,薑越擔負了家庭,我懷上了孩子,我和他卻依然睡在了一起。
我想,也許我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一旦被一個男人占有過,就無法拒絕他對我的繼續占有,說好聽點叫隨意,說難聽點就叫犯賤。
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自打我走上依靠男人生存的那條路起,就把和男人上床這種事情,看得跟刷牙洗臉一樣日常,一樣隨便了。
帶著對自己的無限寬恕,我陷入了夢鄉。
第二天一大早,薑越的老婆王芳就打來了電話,明明睡在醫院病床上的薑越,睜著眼睛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著瞎話,告訴他老婆自己在哪個哪個酒店裏。
他老婆大概是讓他去接她,聞著他們打電話的聲音,我也睜開了眼睛,爬了起來,看了一眼牆上的鍾表,還不到淩晨六點。
薑越已經開始穿衣服,看著迷迷糊糊愣坐在床上的我,他把我輕輕扳倒,給我蓋上了被子。
“你再睡會兒吧,我得回去了,一會兒還得來。”他說。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說,一會兒還得送他老婆來這裏。
他要走的時候,我忙叫住了他,跟他說:“你先等一下,我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
“跟我還用這麼客氣,什麼事情,直接說。”薑越的態度很不錯,話也很幹脆。
我想,大凡在女人身上享受到快樂的男人,都會這麼大方灑脫。
見他這樣痛快,我也就直截了當地把秦驍龍想要在夜焰拳場繼續組織拳隊的事情跟他說了一下,當然,我是用幫朋友的忙的名義求他的。
薑越聽了之後,微微皺了下眉頭,稍微有些犯難地說:“怎麼不早說,我已經請了一個外地的隊伍過來了,不過你告訴你那朋友,也不用著急,一切都是可以再研究的,小事情而已。”
給了我一個安慰的笑容,拍了拍我的肩膀之後,薑越問我:“你那朋友男的女的?”
我心裏一笑,就知道在這方麵,他認真的很,便告訴他:“女的,就是這醫院裏的護士,她男朋友是拳隊隊長。”
薑越的臉上騰現出一絲疑問:“她怎麼知道你跟我很熟,能為她辦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