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自己的一驚一乍感到無語，他在打開筆記本後說：“幫我點支煙。”
“噢。”我應，連忙傾身拿了煙盒抽出一支煙點燃，遞給他。
他接過，問我，“抽麼？”
“不抽了。”
“是不想抽還是不抽了？”
“……不想抽。”
一直盯著筆記本的轉頭看向我，沒吭聲，就那麼看著。
我蹙了蹙眉，“我是說真的。”
他唇角一揚就笑了，然後再度轉回頭看向筆記本。
電視也不好看，我無所事事的偏頭看著他打開一個文件，裏麵全是青花瓷器的照片。
的是，照片，從背景和圖片的感覺都可以看出，那是實物拍的，有些是在展櫃裏，隔著玻璃，有些是擺在桌麵或是格櫃，沒有任何介紹，僅僅就是一張圖。
他看得很隨意，有些直接掃一眼就跳過，而有些會盯著看很久，我很無語，不明白這有什麼好看的。
我跟著他看了會，眼皮又開始沉，困意再度上來，真的是飯飽傷神啊！
就在我眼瞼都半合起來的時候，他忽的問我，是不是困了。
我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下午我才睡了，現在吃完飯不到半個小時，我就又困，這跟豬有什麼區別？
但我也不敢隨意信口開河，臉微熱的輕點了下頭。
我以為他會攆我上樓睡，沒想他又讓我幫他點了支煙，然後叫我靠著沙發上眯會，他看一會也去睡了，明天要早起，還有事。
我點頭，拿了個抱枕貼著沙發扶手放下，曲起腿躺倒。
電視節目很無聊，比他看的那些照片還無聊，催眠力度十足，五分鍾不到，我就去見了周公。
這樣的養豬模式持續到了晚上十點，他把我叫了起來，說上樓去睡。
我發現他電腦已經關了，遇上趕緊爬了起來，跟著他上樓。
我還想著，這才睡起來，不知道要墨跡到幾點才睡得著，結果才躺下，他就開始收回成本……
我才養起來的那點精神又萎了，枕著他的手臂沉沉睡過去。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十點，而且是被電話吵醒，身側空落落的，他早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出去了。
我拿起手機看了看，是個陌生的號碼，疑惑著接起，沒想居然是王嫂。
我連忙撐著骨頭都酥軟的身體爬起來去給王嫂開門，她還是昨天那套衣服，站在門口對我笑笑，那笑看起來有些尷尬和不好意思的味道。
我笑著往後退讓她進來，一邊跟她說，我叫陳悅，叫我小悅就行。
她再度對我笑笑，卻沒吭聲，給人感覺憨厚而含蓄。
進了別墅後，王嫂就去廚房收拾了，十多分鍾她就又出來，把客廳的茶幾擦了，地掃了拖了。
我就坐在沙發看電視，不時看看忙碌的她，那種感覺有些難形容，有點像不適應，也有點奇怪。
她動作很麻利，弄好了客廳之後，看了看我問，樓上要不要也打掃一下。
我連忙搖頭，說不用了，然後她就有些無措了，我連忙又說：“王嫂，沒啥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嗬……”她對我笑笑，“那、那下午要做飯的話，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