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璿被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道路大將軍叫她過來做什麼。
不過尚書大人?老天啊,她就是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可以和尚書大人麵對麵。
不過,她身邊好像還有一位活生生的王爺,那可是活得,而且剛才那位好像也是個王爺,不是說書先生嘴巴裏的,也不是折子戲裏的。
路大將軍看著費尚書,“還站著,小輩第一次給你見禮,你也好意思空著手手受禮?叔父啊,我們兵部尚書什麼時候如此小氣了呢?”
他接著就“哈”了一聲,“老楚,初兒,恒小子,是我老糊塗了,兵部尚書一直就是個小氣鬼。”
費尚書無奈的看看路大將軍,再看看雨璿,眉頭皺了起來,“賢侄,你什麼時候有那麼大一個女兒了?不會是你賢侄媳在外養的吧,那可不好?”
“呸呸呸。”聽了這話路大將軍連呸了三聲,“瞎說什麼呢,雨璿是我今天才認下的義女,你別滿腦子都是那種齷齪事,快,有好東西還不拿出來,人家可是你的孫子輩了呢。”
費尚書再次看看雨璿,實在不知道給什麼才好,是個男娃還好說,是個女娃他哪裏有合適的東西帶在身上?
但是不給也說不過去啊,既然路大將軍這麼說了,還有照他這副樣子,這女娃子已經被他當成心頭好了,路家的人難纏出名,如果再得罪了他們家的心頭寶,他的日子更不好過了。
一咬牙他伸手把扳指脫下來,“身無長物,這個小東西就給姑娘,說不上貴重,就拿著玩兒吧。”
路大將軍輕輕一掙,繩子就脫落到地上,伸手就仿佛是搶一樣把扳指拿到手中,“雨璿,快謝謝你費祖父。”
這下子費尚書變費祖父了。
雨璿再次行禮,很鄭重的行下禮去,就算是全身被綁了起來,她還是要盡到心意。
差役們真得很想跪地求饒,可是他們雙腿抖來抖起都強自站在原地。
如果他們敢在這時候求情,等著他們的是什麼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
雖然路大將軍他們是第一次見,可是關於路大將軍父子做過的事情可不是第一次聽說啊。
看到了尚書大人也出現了,他們真想找個繩子把自己吊死,這樣提心吊膽的一路跟下去,不到衙門他們就怕自己會嚇死。
費尚書看著路將軍把扳指藏好後,居然又把自己綁了起來,還讓他幫忙打個結兒,能把他綁起來的人你見過幾個?反正他活了一把年紀就見過一個。
把繩子係緊,費尚書看也不看範公子,也不理會他的跪拜,轉身上馬車撥轉馬頭,也回去了。
範公子坐在地上直不起身來了,他終於知道自己這次惹到了什麼人,這次他的爹還真得救不了他,也保不了他。
有心要求饒吧,可是瑞王國和路大將軍又向前繼續走,根本不理會他,不管他是哭是磕頭就是不理會他。
範公子最終一咬牙,這些都不行,那他跑就行了吧。
他真得想討個饒的,可是好話說盡也換不來人家的一個眼光,想抓住他們的衣角都不可能,他怎麼辦,難不成還要留下來等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