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想跑也跑不了,差役們能讓他跑嘛,跑了他這個正主兒的話,那是不是所有的罪責就要降到差役們的身上?
所以範公子又被差役們給抓了回來,非得讓他一路陪著回衙門不可。
這禍大得根本背不動,此時此地是誰也不要想跑。
接下來有人過來打招呼,也有人沒有打招呼,還有人派了人跟在雨璿他們一行人身後。
總之,路大將軍他們沒有多說一個字,事情就已經鬧得撐破了天。
京城的府尹大人早早就迎了出來,看到路大將軍連忙施禮,“瑞王和大將軍辛苦了,辛苦了。”
這話真得不倫也不類。
雨璿差點問問這位大人,您這是在罵人呢,還是罵人呢,或者是在罵人呢?
瑞王淡淡的道:“我們不敢說辛苦,辛苦的是那些官差。大人治理有方啊,可喜可賀。現在,可是有升堂?”
府尹大人是一腦門子的汗,“王爺玩笑了,下官……”他真得很想把闖下大禍的人拉出來千刀萬剮了。
府尹大人如果可以哭的話,現在他早就痛哭流涕了,要知道他已經很倒黴,官場有句話說得好啊:三生不幸知縣官,三生作惡省郡官,惡貫滿盈京城官,他可是在京城做了九年府尹!
三年就任滿啊,他隻盼著這是最後的三年,哪怕是外放他去做一任知縣他也會在夢裏笑出來。
卻在最後一年時候,又有人給他捅上這樣的禍事來,他如果再連任的話,他發誓會把那個惹事的家夥滅滿門。
第一次做府尹當然和路家無關,但是接下來的連任卻和路家還有楚家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倒不是路府和楚府的人和他過不去,隻能說是他倒黴。
他也隻能怪自己倒黴,誰讓他好死不死在這個三品官都如狗的京城裏做個小小的府尹!
兩任啊,一任是有人和路府過不去,一任是有人和楚府過不去,大鬧起來的結果就是人盡皆知,而他的考績上當然不會好。
能留任也算是吏部的大佬們很關照他了,知道他也是無辜受累,而不是他不盡心盡力。
要知道在京城之中想做出點政績來,那真是難如登天。
經過前幾次的大鬧,近三年來沒有什麼人去招惹這兩府了,瑞王隨軍出征,路家的大將軍也不在家中,瑞王府和路府就好像被京城的人忘到了腦後。
真真是讓府尹大人鬆了口氣,認為自己可算是熬出了頭。
三年來京城可以說是風平浪靜,他也不盼著別得,隻要能風平浪靜他也就算是有政績。
到時候自然就可以離開京城外放,那才是天高任鳥飛,千裏為官隻為財,他這九年可真是苦到了骨頭裏。
就連他的一妻一妾都報怨吃了半個月豆腐白菜,就不能買塊肉?唉,他也想吃肉啊,但是要有銀子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