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很哀怨。
好不容易想出個法子絆住楚家父子吧,這個時候卻冒出一個女子來,這個女子有做錯什麼嗎?
皇帝再哀怨也很清楚雨璿是肯定不知道他的安排,更不知道他的打算,人家未嫁楚玉恒未娶,兩家人都有意要成其好事那根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可是,他怎麼辦?他可是皇帝啊,但這個皇帝容易嗎,他真得很不容易,就沒有一個人為他著想一二嗎?
南寧王一口血氣湧到了嗓子眼,他更委屈:要賜婚的人是他的父皇,隻不過是讓他代為宣旨而已。
如今卻把事情推到了他的頭上,要把撒潑的姑娘家哄起來,卻還要照常賜婚,這怎麼可能?
他很清楚不能對雨璿動粗,也不能對她惡言相向,不然的話,還用得著他嘛,皇帝一個眼神有的是近侍會上來教導雨璿,讓她明白應該如何在皇帝麵前奏對。
“那個,要不你同樣嫁給楚世子,就做個妾,給你個孺人的封號可好?”他也顧不得本朝沒有妾室可以封為孺人的先例,反正哄好雨璿再說其他。
雨璿真想吐他一臉口水,“不行。”
她答得是霸氣十足,“先來後到懂不懂,還有楚家有祖訓,楚家子孫不可以納妾。”
楚玉恒眨眨眼看向瑞王:我們家有這樣的祖訓,我咋不知道呢?
瑞王回以可憐巴巴的目光:你問我,我哪裏知道,她不是你媳婦嘛。
南寧王一口老血差點吐到雨璿的臉上,如果不是在皇帝麵前,他更想噴雨璿一臉的口水。
還先來後到?那是皇家的公主!公主知道不知道?公主還要和你講什麼先來後到?
居然還要再加上一句祖訓,那意思,就是做小都不成。
總之,眼前這個膽大到可以包天的民女很明白的對他說:楚玉恒的妻子隻能是我,公主也得給我靠邊站。
皇帝的臉色也更難看了,瞪著眼睛瞅著雨璿,真得很想讓人去教教她規矩。
可是瞅一眼楚家的人,再想想一代賢君的名聲,隻能再瞪一眼自己家的兒子。
沒有的東西!一個堂堂的王爺還對付不了一個民女,他努力的把怒火傳給兒子。
南寧王開始後悔了,為什麼今天要湊這個熱鬧,其實他隻是想到府尹那裏把奶娘的人帶走,多麼小的一樁事情,現在卻接了如此燙手的芋頭。
“大膽!小小民女竟敢這麼說話,是不想要性命了?”他想雨璿總不會不知道怕字,所以嚇一嚇可能會比較好說話。
雨璿卻是吃了稱砣鐵了心的人,聞言抬頭看著南寧王,“民女所說都是實話,王爺為何要見怪?你不信可以問問楚家的人,是不是有這條祖訓?”
南寧王還真得不相信楚家會有這樣的規矩,要知道哪一個父母不想兒孫繞膝?兒孫成群是福氣啊,誰會不讓兒孫們納妾呢。
不納妾那不是少了很多開枝散葉的機會,怎麼才能讓家族興旺起來呢?
雨璿看向楚玉恒,“我說得沒假吧,是不是?”然後她可憐兮兮的看向瑞王,“父親,您也不說句話,是不是真得想要退掉這門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