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管不了賀天擎對待鄭青衣的態度,那些不是她該關心的事情。
隻是憑白的新婚被人擾了,她心裏終究有些不痛快,坐在病床上手指有意無意地敲打著桌麵。
病房裏的三人一時誰都沒有開口說話,襯托得敲打的生意越發明顯。
賀天擎淡淡地瞥了一眼鄭青衣,快速地收回視線,落在身旁的冬青身上。
女人還是那副淡如水的模樣,讓人看不出她內心真正的想法,隻是輕微緊皺的眉頭,還是被賀天擎看得真切。
他抬手握住那製造噪音的手,幽冷的雙眸盯著緩緩看向他的瑩潤雙眸。
“我不會和你離婚。”
聞言,冬青微微挑了挑眉,不知怎的,心裏鬱結的不滿忽地散開,像是從沒有發生過一般。
男人的聲音不小,站在病房門口的鄭青衣聽得真切,身子不由地晃了晃。
賀天擎話裏的意思再明顯不過,既然他不會和冬青離婚,她就隻能成為一個和他發生過關係的人。
這不是鄭青衣想要的,她就是為了惡心冬青,為了讓冬青退出,才設計了這一切。
她怎麼能夠甘心被簡單打發走,怎麼甘心輸給一個莫名出現自賀天擎身邊的女人。
“擎哥哥……”
“鄭青衣,我正想和你說,昨晚發生的事情我會補償你,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麵前。還有,離我母親遠點。”
鄭青衣的一汪熱淚還未流下來,就被賀天擎狠狠地潑了一盆冷水,僵硬地站在原地。
補償?說要那種補償!
“擎哥哥,你當真要這般絕情!好!那我死給你看!”
話落,鄭青衣猛地衝向病床,額頭狠狠地撞在上麵。
站在床邊的冬青跟賀天擎都沒有過去看看的念頭,冷眼看著鄭青衣演了這麼一場戲。
病床的那種硬度,充其量隻能讓鄭青衣把額頭撞得青腫,至於會不會破皮流點血出來,這種事情也是看運氣。
若是鄭青衣真得向自殺,冬青覺得還是跳樓更方便高效一些。
想到這裏,她抬腳走到床邊,把窗戶打開,一股涼風鑽了進來,立刻吹散了人心頭的陰霾。
鄭青衣撞在床柱子上的力氣不小,她總以為賀天擎至少還會過來拉她一下,誰知道半天沒見兩人有什麼動靜。
她懊惱地捂著額頭,皺著眉想著自己的腦袋該不會被撞破了了吧。
刹那間一股涼風吹向她,驚地她哆嗦了一下,額頭疼得更厲害了。
“鄭青衣,若是你真得想死,這裏是個不錯的地方。”
冬青抬手拍了拍窗戶,俏麗的臉蛋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鄭青衣都要惱恨死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冬青這女人這般惡毒,心裏更加惡毒地想著怎麼一把大火沒有把這個女人燒死。
見鄭青衣沒有動作,冬青轉頭看向身後的賀天擎。纖細的手指衝她招招手。
“天擎,這個高度應該足夠把人的腦漿摔出來吧?”
“不光腦漿,內髒估計也會摔地粉碎。”
兩人的對話讓著鄭青衣哆嗦了一下,這裏是二十樓,不用想她也知道若是從窗戶那裏跳下去,肯定會摔地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