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是真得想死,隻是想要賀天擎對她升起一點憐惜,最起碼說明她還有機會。
隻是眼前發生的事情,都是在狠狠地打著她的臉。
她憤恨地看著冬青,對上她那明顯嘲諷的目光,雙手緊緊地捏在一起。
“你怎麼可以這麼惡毒!”
“我惡毒?鄭青衣,你說出這種話不覺得好笑嗎?鬧著要死的是你,我隻不過是好心想要幫你一把。”
“你會好心,你就是恨不得我趕緊死掉才好!”
冬青輕笑了一聲,沒有否定鄭青衣的說法,這更加讓鄭青衣惱火。
她不由地想著幸好自己沒有傻到真得去跳樓,不然豈不是如了冬青的願。
隻是她又不甘心就這樣離開,不然她這些日子的努力豈不是白費力氣。
“擎哥哥,我這個樣子,你能不能把我送回去。”
“來的時候怎麼沒覺得這身衣服不妥,現在倒是想起衣服的問題了。”
未等賀天擎開口,冬青奪過話頭,嗆得鄭青衣差點翻了個白眼。
眼見著鄭青衣欲還口,冬青幹脆發揮自己毒舌的本事,嗆得鄭青衣半天沒有緩過神。
“鄭小姐大概是想說,你讓誰送和我沒關係?但恐怕要讓你失望了,賀天擎是我的丈夫,我不讓他去,你又有什麼辦法?”
“你可真不要臉!”
鄭青衣憋了半天,恨恨地說出這麼一句話。
“比起不要臉的本事,我可沒有鄭小姐的本事。畢竟能豁出臉皮纏著一個有婦之夫,可見鄭小姐還是技高一籌些。”
“鄭青衣,別在這裏裝模作樣演戲了,你這演技拙劣得我都沒法看,我勸你再把臉全部丟光之前,最好離開。”
冬青這話說得一點不含蓄,眼看著鄭青衣憋得臉都青了,還附贈了一個笑容。
站在冬青身旁的賀天擎,忽然覺得自己在這裏一點用武之地都沒有,他這個小妻子還真是夠厲害的。
被人這般言明諷刺,鄭青衣就算臉皮再厚,也架不住被賀天兩人那雙幽冷的目光看著。
憤恨地瞪了冬青一眼,她轉身打開病房的門走了出去,不小心撞到正好從門外走進來的冬升霖。
冬升霖見著一個滿臉怒氣,鐵青著臉色的女人從自己女兒的病房走出來,不由地多看了兩眼。
“青青,那位是……小賀來了,什麼時候來的?”
“晚上你走後不久,他就過來了。”
冬青搶過賀天擎的話頭,一臉淺笑著回應冬升霖,順便衝著賀天擎使了個眼色,讓他別說話。
若是讓冬升霖知道賀天擎昨晚發生了那樣的事,冬升霖肯定會把她帶回家,連帶著讓她與賀天擎離婚。
她知道這件事情賀天擎沒有什麼錯,若是換成她是當事人,恐怕在被下了藥的情況下,也沒有辦法全身而退。
冬升霖對冬青的話深信不疑,把手裏的餐盒放在病房的桌子上,笑嗬嗬地招呼著兩人過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