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地詫異地挑了挑眉,緩緩走進去,撩起大紅緞繡龍鳳雙喜的床幔,這才發現凰肆身上搭著百子被,呼吸輕微,雙眸緊閉,竟是睡著了的樣子。
溫如言小心翼翼地坐在床塌上,仰頭看了看,並輕輕地推了推他,嘴裏悄聲喚道:“陛下,陛下?”
凰肆並沒有反應,溫如言不由得微微鬆了一口氣,先前看他也喝了不少酒,她又在外麵磨蹭了半天,想必是等不及先睡著了吧?
這樣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溫如言看了看外室,猶豫了一瞬,便順著凰肆的腳那頭輕手輕腳地爬上了塌,躺在了內側,她伸手扯過另外一床百子被搭在身上,也閉上了眼睛,今日忙活了一天,她得好好睡上一覺才行。
誰知剛躺在沒多久,便聽見身邊有細微的動靜,溫如言還沒來得及睜開眼,便感覺腰上突然一緊,接著便是一陣天旋地轉,等溫如言再次睜開眼睛,卻發覺她正披頭散發地躺在一個男人的身下,而那個男人正目光灼灼地望著她,哪裏看得出來半點醉意?!
溫如言心如擂鼓,她小心翼翼地動了動身子,卻發現凰肆將她扣得嚴絲合縫,竟是半點掙紮的空間都沒有,他垂著頭,兩人的臉僅僅隔了一尺的距離,凰肆呼吸之中混雜著酒氣撲麵而來,無端生出了旖旎的曖昧……
溫如言隻覺得突然間有些口幹舌燥,她有些不知所措地望著凰肆:“陛下,您醉了,先從……先從我身上下來好不好?”
凰肆安靜又帶著點深沉地打量著她,聞言突然輕笑一聲:“醉了?我的確是醉了,公主今晚實在是美貌,如此良辰美景,我又怎能辜負呢?”
說完,那頭突然壓了下來,溫熱的氣息將溫如言包圍了起來,凰肆溫柔地吻住了溫如言,在她的唇邊輾轉深入……
溫如言先是愣住,繼而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突然劇烈地掙紮起來:“陛下,您不能這樣……不可以……唔……”
凰肆一把攥住溫如言抵在他肩膀上的手,握在掌心,修長的手指硬生生地擠了進去,成了十指緊扣的樣子。
原本流連在她唇齒的舌緩緩下移,在她白膩如玉的脖頸處蜻蜓點水般地一吻,突然抬起頭來,安靜地看了溫如言一會兒,伸手理了理她鬢上的亂發。
溫如言長發鋪了滿枕,襯得那張臉愈發地瑩白如玉,她頰邊如同染了胭脂一般,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如同浸了水霧一般,氤氳堪憐,凰肆不由得低低地歎了一口氣,吻了吻她的額頭:“如言,你看著我。”
溫如言睜大眼睛,直直地望著凰肆,眼底還有一絲沒有褪去的防備,這模樣看著凰肆既想笑又生氣。
“如言,你還沒有準備好嗎?我們如今是夫妻了,這一世,我是皇帝,你就是皇後,你我的名字注定要綁在一起,我會護你一世無憂,你會為我生兒育女,就算是死了,你我也要同葬皇陵,同供太廟……如言,你是我凰肆的妻子,這一世都是我的,我不準你眼裏再看著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