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肆一聽,便來了興趣般問道:“都是些甚麼人,皇兄你且說來聽聽。”凰衫微微一笑,從善入流地說了幾個人名,並說出他都是怎麼認識這幾個人的,等等,凡此總總凰肆看似不如何,實際上在心裏轉過了千百思緒,記住了凰衫的一字一句。
等到兩人下完七八盤,一個下午便過去了。兩人各有勝負,凰肆比凰衫更多贏一盤。見凰衫神情有些萎靡不振,凰肆想及他病體未愈,便放他出宮回府修養。
“皇上,小王告退。”雖是凰肆不喜與他之間,多這些繁文縟節,可凰衫卻每每要堅持如此,凰肆拗他不過,也就隨他了。
待凰衫回去,凰肆便沉下麵色來,轉身回到預案之後,提筆揮毫,寫下幾個人名,細細一看,全是方才凰衫提及的幾人名姓。收筆掀起宣紙吹幹,凰肆召來韓秀交代道:“這上頭的幾人,你去查查身世背景,事無巨細都要查清楚,尤其要注意,他們與昭平王之間的牽係,去吧!”
“是,屬下遵旨。”韓秀領命而去。凰肆緩緩坐下,一手支頤,另一手一下一下地扣著桌子。從這一下午的談話來看,皇兄似乎並無任何野心,也並不關心朝廷政事。且這麼多年以來,凰衫都是個喜愛詩詞歌賦,且品性極其高風亮節之人,在京城裏無權無勢的也從未見與誰結過黨……
所以,前一世暗算他的那股勢力不是他,如果不是他那還能是誰呢?這玄國京城,到底還有誰是潛藏在暗處,等待著一舉殲滅他的呢?
一連兩日,凰肆都待在淩霄殿裏處理政務。溫如言偷偷在心底裏鬆下一口氣,經了這麼一番,再見凰肆,她心中是不甚自在的。到底為何不自在,她自己也摸索不清,所以每每愣神發呆,也不知都想了些甚麼。
看見溫如言又端著畫本子愣神,阿絳悄無聲息地走到了院子裏,想去小廚房裏弄些糕點來,不想在那裏的窗台看見了一隻咕咕直叫的信鴿。一見那鴿子,阿絳便嚇了一跳,左右瞧瞧四下無人,便一把捉了來,從它腳下拿出小小竹筒。
放飛信鴿,阿絳從竹筒裏抽出一張小箋,隻見開頭寫著:南瑞皇帝……
一看到內容,阿絳整個人便不可控製地一抖。
“哎呀,阿絳姑姑,您在做甚麼呢?”突然一個小宮女走進來,見到阿絳立在窗口邊隨意問了一句,哪隻阿絳似乎嚇了好大一跳,旋即猛地將手裏的小箋揉進手心,幹幹一笑道:“哦,我,我是來給皇後娘娘泡一壺茶,拿一些點心過去的。”
宮女渾然無覺,點點頭道:“哦,那奴婢幫您拿點心吧。”阿絳點點頭,便轉身準備拿茶壺泡茶這時外頭突然進來一個太監道:“哎呀,阿絳姑姑您在這兒呢,外頭周公公正尋你呢!”
“啪嚓”一聲,茶壺碎了滿地,把宮女太監嚇了一跳,“阿絳姑姑,您怎麼了?”
阿絳手忙腳亂地收拾著,道:“無事,我手滑了一下。”宮女太監過來接過她手裏的活,到,“姑姑快些去吧,這裏我們收拾就好。周公公正在宮門口等候呢,還特意交代不讓咱娘娘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