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鎮國公根深係大,他不能輕易動手,可現在不同了。他已經大權在握,卻還要看這些人在他眼前指手畫腳!
一股無法控製的磅礴憤怒在胸口勃發,凰肆再也控製不住,大掌怒拍龍椅,抬聲怒喝:“都給朕住口!這件事,朕早就說過,朕自有主張!爾等隻管找出刺客蹤跡,尋出母後黑手,而不是在這裏,與朕糾纏皇後一事!”
因為憤怒,凰肆聲氣顯得極為煞氣冰冷,動作間,眼前毓珠相互碰撞,珠鏈擊響,清脆又雜亂。
朝中大臣盡皆跪下:“皇上息怒。”
然而這些人,嘴上說著息怒,神態之中,卻是強成一頭牛,不見絲毫畏懼之色。似乎是貼了心,一定要凰肆處置溫如言。
“皇上,一連數次變故,都與皇後娘娘有關,相信此事幕後黑手,興許與皇後娘娘也脫不開幹係罷!”
“放肆!”凰肆再也忍不住,從龍椅上怒而起身,並指指向大臣,“簡直胡說八道!是與不是,怎可憑你一場臆測,就可隨意推斷!”
“皇上,若是真正清白無辜,便絕對經得起推斷!皇後娘娘本就與北辰攝政王關係曖昧,此次比試途中,不乏傳出不堪謠言,其次兵符被盜一事,乃是皇後娘娘幸福宮女所為,這一切,無法不叫臣等懷疑,乃是皇後娘娘幕後策劃!請皇上以南瑞大局為重,切莫被兒女情長迷亂了雙眼!”
奈何諫官似乎毫不畏懼凰肆的怒不可遏,甚而說出更加刺激人狂怒的話來。凰肆隻覺殺氣充滿胸臆,整個胸膛劇烈起伏。就在周德才心幾乎提到嗓子眼裏時,凰肆終是廣袖怒摔,直接轉身下了朝!
見狀,重臣跪地高呼:“皇上,請秉公處置皇後娘娘!以大局為重啊!”
凰肆腳下越發走得疾快!回到宣室殿,“碰”一聲巨響,將桌案敲成了碎片。那硯台中的墨汁,轟然灑了滿地,一片漆黑慘烈。
“秉公處置?以大局為重!次次都是這句,次次都是為江山社稷著想。難道在他們眼中,朕還是那個咿呀學語,不懂得朝政之事的幼童麼!他們是不是以為鎮國公倒了,這朝堂之上,就該他們說話了!他們還將朕這個九五之尊放在眼裏麼!”
凰肆一番大怒,隻嚇得周德才縮在一邊,榻腰縮肩,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他自然知道凰肆的心病何在,多年以來受製於鎮國公,使得凰肆最是厭惡朝堂之中,臣子壓製天子的情況!
在凰肆眼中,君便是君,臣便是臣!君要臣死,臣便不得不死!可現在,這些臣子們卻為了他們所謂的大義,非要逼得凰肆處置溫如言!
而朝堂之中,凰肆都不在了,文武百官也沒了逼迫的對象,便各個起身,圍聚一團,共同商議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唉,這皇後娘娘真是個禍水,從她以來咱們南瑞,就沒出過幾件好事,瞧瞧現在如何!”
“對啊!李大人,王大人,你們覺得以後還如何是好啊!現在眾位使臣被刺殺,還兵符被盜,邊境混亂。這要是再鬧出幾國交戰的局麵,就對咱們南瑞十分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