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瓏趕緊扶住了秦太後,連連拍撫太後的胸口,就怕人真的暈厥過去。她更是轉過臉來,朝溫如言極為不悅地道:“皇後娘娘,太後跟前,你怎可如此放肆!”
溫如言冷冷瞥向她,滿心滿眼的煩躁,她知道自己已經撐不上多長時候,於是煩躁之意不斷發酵,本就燒的不甚清楚的腦子,更是拚盡全力尋著能夠速戰速決,抱住全宮宮人性命的法子。
“這裏何處有你置喙的餘地!”
溫如言這話說的可謂極冷,極不給麵子,水玲瓏一時也被氣得小臉忽白忽紅忽黑。她區區一個郡主,在皇後娘娘麵前,卻是沒甚麼插話的份兒。
但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比不上溫如言,這會兒被人當麵譏諷,水玲瓏隻覺恨極,盯著溫如言的視線頓時怨毒非常,恨不得能夠飲其血啖其肉。
“反了!簡直反了天了!”秦太後霎時就怒不可遏了,尖著嗓門就大聲喝駡,“來人,快來人,給我抓住這個口無遮攔的賤婢!將她打入死牢!死牢!你們還愣著做甚麼,還不動手!”
無一人動彈,侍衛們麵麵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知道到底該不該動手!一個是當朝太後,一個掌管六宮的皇後娘娘,哪邊都不好輕易得罪!
見無人受她號令,秦太後已是氣得不行了,索性命令胡嬤嬤:“胡嬤嬤,你,你去,你上前,給哀家殺了這個賤婢,去!快去!”
麵對秦太後的命令,胡嬤嬤沒辦法違抗,隻得抽出袖中匕首,走到溫如言麵前,抬手準備刺下!她手中抖顫,匕首根本就我得不穩當。
溫如言原本一手扶住宮牆,整個人弱柳一般無力。間那匕首慢慢送到麵前,她突然發難,一手擒拿,搶奪了胡嬤嬤手中的利刃,一掌將胡嬤嬤拍開。胡嬤嬤驚叫了一聲,一連撞到了數名侍衛,壓在侍衛身上哀哀攪個不停。但實際上,溫如言那一掌根本就沒用多少內力,根本就傷不了甚麼人。
而溫如言這麼一著,不過是清除擋在前頭的閑人罷了,她抓住匕首,便運足了內力,腳下生風。眾人隻覺眼前白影一閃,便見溫如言已經來到秦太後身前,手中的匕首,更是險險壓在秦太後脖頸血脈之上,隻需輕輕一壓,秦太後就必定血灑當場。
土蜂如此巨變,眾人不禁呆愣當場。還是水玲瓏先反應過來,抓住秦太後的胳膊,失聲尖叫:“皇後娘娘,你怎敢傷太後!”
張嬤嬤亦是回過神來,慌忙揮手:“護駕,快護駕!”
可是秦太後已經被溫如言鉗製住了,侍衛們又該怎麼護駕呢!隻能一個個的,圍著三人,不敢越雷池一步罷了。
“皇後娘娘,您快鬆手啊,這可是太後啊!您快鬆手!”張嬤嬤畢竟年歲大,經過的風浪也多,便強忍著驚惶,鎮定地勸說著溫如言。
秦太後也是嚇得麵無人色,,但她嘴上還是不饒人:“溫如言,哀家可警告你,你要是膽敢碰哀家一根汗毛,哀家定然不會放過您,哀家定然將你千刀萬剮,將你作為人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