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信件裏記錄了趙靖良與一名神秘人士的你來我往,而具體神秘人士是誰,從信封之中並看不出來。隻知道,這神秘人士,定然不會是齊白寧。
隻因為這字裏行間,皆是對齊白寧的針對與防備。盯著那些語氣冰冷甚而帶著命令意味的字句,蘇羽擰眉沉吟。
慢慢將視線掃到信封下麵的烏木匣子上,那匣子外頭鎖著一把小金鎖,看起來似乎十分重要。蘇羽勾唇呲笑一聲,從腰間摸出銀針,幾乎沒有用多少工夫,便將那金鎖挑開了。
緩緩打開盒蓋,露出裏頭一張明黃絹布。隻一眼,蘇羽就瞪大了眼睛:“這是……”
這時外頭響起“磕咚”一聲,以及人因為吃痛而發出的吸氣聲。原是那守衛的士兵不小心歪了身子,一頭搶在柱子上,把自個兒給撞醒了。他一醒,就發現不知何時自個兒竟就睡了過去,而且舉目所及,其他人也沒一個清醒的。不禁揉著頭,上腳踢同伴:“誒,誒,快醒醒,怎麼都睡了。快起來……”
蘇羽草草看過,未免被發現,便全數收攏起來塞進懷中。同時轉動機關將一切都歸位。
“嗯?你們有沒有聽到甚麼聲音?”最先醒的那個人似乎耳朵比較靈敏,他在打醒了同伴後,掉轉身看向屋內。
其他人捂著頭,還沒有睡醒,各個搖頭晃腦的站直:“甚麼聲兒啊?你是不是聽錯了。”
“不對,我從沒聽錯過,裏麵有聲音!”那士兵堅定自己的想法,幹脆走過去一把拉開了書房門,卻隻見裏頭昏暗空曠的景象。其他士兵越過他的肩頭,瞅著裏頭空無一人,便揉著一頭雜毛不耐道,“就說你聽錯了嘛,你看這哪兒有人啊!”
那士兵摸著後腦勺,一派困惑:“難道真的是我看錯了?這不對頭兒啊!”
無人知曉,在他推門的刹那,有一道黑影極為矯健地從窗戶滑出去,並極為順遂精巧地將窗扇無聲地闔上了。
“主上。”
蘇羽悄無聲息地從屋梁上滑下,站在屋中一把扯下蒙麵的黑巾,露出那張仍舊溫文儒雅,但因為嚴肅的神情而稍微顯得有有些淩厲的臉。
“怎麼樣?”
溫如言一身白色裏衣,正歇歇依在畫窗之側,青絲如瀑披下裹著那張清冷小臉,在暗夜月華之下閃爍瑩白光芒。她頭也未抬,隻顧自拿出手中短匕,慢慢用巾帕擦拭著。匕首的利刃,在轉動的時候閃爍雪亮的冷芒。
蘇羽眼睛眨也不眨凝視半晌,才不疾不徐道:“那個趙靖良果然有問題。屬下在書房之中找到了暗格,裏麵放著數封他與神秘人士交往的信件,請主上過目。”說罷,將數封信件呈上。
輕輕擱下匕首,素手輕輕接過一摞信封。溫如言一打眼便瞧見,這些信件之上根本就沒有署名,一邊拆開來看,一邊慢慢問道:“神秘人士?就連你,也看不出那人是誰?”
蘇羽一陣沉吟,待溫故言看了一會兒後,才斟酌著猜測:“屬下猜測過,那神秘人士會是誰。能滲透進北辰,還與齊白寧針鋒相對之人,主上以為,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