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奇茂一看哥哥抓住了楊嘯,立刻就急了。
“哥,你有火衝我來,不要為難姐姐!”
“哈哈,臭小子!姐姐,叫得還真親啊?你都分不清誰親誰疏了是吧,我才是你的同胞兄長啊!不錯,我是要衝你發火,看我怎麼收拾你這個吃裏扒外的東西!”
哥舒奇冠果然放開了楊心怡,一伸手就把弟弟從馬上給薅住了,拽著就要扔到地上。
“住手!哥舒奇冠。”楊心怡大喊,“是我從你屋裏逃走了,怪你自己喝醉了,連一個人都看不住,卻誣陷自己的弟弟把人放走,你要臉不要?”
“你才不要臉!臭婊*子!”哥舒奇冠開始罵起了髒話,“臭娘們,你陪哥哥我喝花酒,又跑出來勾引我還沒開*苞的兄弟,你最不要臉!還裝得跟聖女似的,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的那些磕磣事兒!”
哥舒奇冠越說越起勁:“你在那安胖子的叛軍裏,勾搭完老子調*戲兒子,不然就憑一個黃毛丫頭,那安胖子會封你個高階將軍?不是出賣色相換來的,難道還真因為你會擺弄幾匹破馬呀!說白了,你就是個女馬夫,是個人就能幹,別他媽的裝神弄鬼的……”
“哥哥,不許這麼說姐姐!”哥舒奇茂就是聽不得別人侮辱姐姐,在的他心目中,姐姐就是最純潔、最高貴的聖女,哪容別人這麼損毀名聲!這個人要不是自己的哥哥,他立馬就會扇他一記耳光。
“臭小子,快告訴哥哥,她是不是把你給禍害了?你的童貞都被她掠去了吧?臭婊*子!不跟大爺搞,是嫌大爺經驗太多、不刺激了是吧?玩我家的小童子,你就喜歡破雛兒啊!好啊,你都把我弟弟搞了,今晚咱仨一起來,比你單玩一個小孩過癮多了,哥哥教你們點兒花樣!”哥舒奇冠真是罵人沒有下限,楊心怡和哥舒奇茂都聽不下去了。
“奇茂,咱們不理他,讓他自己罵去!”楊心怡給哥舒奇茂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對方隻有一個人,趁機甩掉他,快跑。
哥舒奇茂立刻領會了,一催大白馬,兩匹情侶馬兒立即飛奔開去,踢翻、衝散了集市裏的不少攤位,也免不了傷了一些無辜百姓。他們也顧不上了,隻顧逃跑要緊。
“奇茂,梁洪將軍不見了,一定是跑出去給大夥送信去了。但願他夠聰明,回去報告高適,讓高適派兵來對付哥舒奇冠。你那哥哥不好對付,單憑咱們那一百來人不管用的。咱們帶的還都是步兵,沒有馬兒讓我擺陣。”楊心怡邊跑邊對哥舒奇茂說。
“姐姐,我了解我哥,他一定是帶了不少人來追我,這回他一定不會放過我的。他是表麵上以抓你當借口,實際是衝我來的。他早就想除掉我了,這回終於找到理由了。”哥舒奇茂也邊跑邊說。
“是,這我早都心裏有數。奇茂,咱倆說什麼也不能落入他手,他肯定也發現梁洪將軍先走了,他一定也能猜到梁洪是去搬救兵了。我們不能和他一樣的思路,我們不回去找他們,我們單獨跑,就讓那些人替我們引開哥舒奇冠的視線,掩護我們。”楊心怡迅速做出判斷。
“對。姐姐,我聽你的,我們去哪兒?”哥舒奇茂問。
“先離開這裏,朝你哥最想不到的地方去。我表哥那兒他是最先會想到的,我們不能回去了。再往前走是奚族,可是你哥若是抓到我們的人,一問就會知道我們是要去奚族,他一定會跟了去。所以,這兩個方向都不能去。”
楊心怡本來一心想去奚族見李延寵,這回也不能如願了。真有些後悔不該出來,不出來就遇不上哥舒奇冠了。
“哎!”她不禁後悔地歎了口氣。
“姐姐,都怪我,我不鬧著來這鎮子裏,就不會碰上我哥了。都是我讓倒黴催的,還連累了姐姐。”哥舒奇茂聽她歎氣,也勾起了自己的懊悔。
“奇茂,是福不是禍。我們倆大概都注定了要碰上這個催命鬼,不能怪你。就算不進這鎮子,他既然都追到這兒了,接下去也會在別處追到咱們。”楊心怡想明白了,開導著少年。
“姐姐,我不想死。我還沒見到我娘呢,我更不想姐姐落入我哥的手裏,我哥一定會使勁兒糟蹋姐姐的,那樣姐姐這輩子就完了。”哥舒奇茂說著都哭了。
“這樣,我們朝洛陽方向走,你哥應該不會貿然跟去。”楊心怡是想,如今洛陽成了安祿山大燕國的都城,那裏現在戰火紛飛,哥舒奇冠不敢私自做主去那裏,就算去,也要有朝廷正式的派兵命令,否則他就是私自調兵,甚至是叛變投敵。
“哦,姐姐。可是,洛陽那裏現在被叛軍占領,我們去了,不就成了叛逃敵國了?”哥舒奇茂顧慮著說道。
“沒有別的出路了,隻有去那裏還可以冒險一搏。奇茂,我現在是叛軍將領,你跟著我,我能保你不被安祿山的人傷害。但你不要讓人知道你是哥舒翰的公子,你就說是我的弟弟,叫楊茂。別人不了解我的情況,等見了安祿山父子,我再替你想個可以掩護的身份。”楊心怡倉促地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