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宛宛聽到她的話,隻能夠笑笑,如果真的有那麼簡單就好了,就什麼都不用擔心,什麼都不用去管。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該有多好,可是,生活怎麼可能是這麼簡單說得清的呢?

假如是這樣的話,那也不會再有愛得徹骨了。

“嫂子,不要難過了。”到最後,岑沫也隻能夠哽咽著說出這樣的話。

“我承認,之前的話都是違心的,但是我覺得,哥哥肯定會希望你幸福。”岑沫到最後,她都無法再繼續扯下去。

蘇宛宛的淚水一下子落了下來。

是誰說過,我的幸福隻能他給?

結果呢?一切都是一場幻覺,一起都變得那麼地不真實,即便是如此,她卻還是那麼殷切地盼望著,盼望著那個人回來,會去幻想,是不是這一切都是一場夢,等她醒來了,岑書澤就站在她的床頭,喚著她起床吃早餐,或者說一些占她便宜的話。

天色逐漸地變得明亮。

一夜無眠。

蘇宛宛簡單地洗了洗,拿出了一身黑色的衣服,慢慢地走了出去。

岑沫陪在她的身邊,想了想,還是將她留了下來,想要讓她有著更好的狀態去麵對接下來的事情。

也許這算是最簡陋的喪禮了吧,連棺材都沒有,隻有一些花圈,一塊臨時做出來的黑白照片。

旁邊跪著管家和一些傭人。

蘇宛宛走了過去,閉上眼,眼淚順著臉頰落下。

她輕輕地拿起了黑白照片,細細地用手指摩挲著,像是要將他刻入靈魂深處,以便下輩子,還能夠再遇到她。

“嫂子。”岑沫跪下磕了頭,喊了一聲蘇宛宛。

蘇宛宛點點頭,很快地走了過來,跪在了一旁。

結果還是來了不少的人,有岑書澤的至親,有一些他的朋友。

“我怎麼都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有這樣的一天。”封臣軒看著照片中的人,對蘇宛宛說道。

蘇宛宛笑了笑,沒有說話。

封臣軒是岑書澤極少數的朋友之一,蘇宛宛想著當初見到他的時候,還被各種地嫌棄,應該算是損友吧。

還有一些從國外飛來的人,一切的一切都讓蘇宛宛無比清晰地明白,他是真的離開了,不帶任何一點點的痕跡,就那麼毫不顧忌地離開,毫無半點征兆的離開了。

“看開點吧。世界上還是很多更好的人啊。”一些外國朋友倒是心比較寬,直接安慰著她。

蘇宛宛衝著他們笑笑,什麼也不好說什麼。

一些人祭拜完成之後,便直接等待在了一旁。

蘇宛宛看著那些平時都沒有怎麼聯係過的朋友,在現在竟然都出現了,心中也是有些感慨,看來岑大總裁也並不是混得那麼差嘛。

蘇宛宛想到此,便還是認真地對待著來往的人。

結果下一批來到的人,卻並不讓她那麼高興!

“真是好久不見。”來人看著他們,中氣十足的聲音中,卻帶著濃濃的不屑。

“爸,你來幹什麼?”岑沫一見到他的到來,立刻站起來,質問道。

來人看了她一眼:“你哥哥死了,難道我不能夠來祭拜一下?”

“爸,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岑沫沒有想到自己爸爸會這樣說,便很是憤慨的說道:“不要以為我一直在外麵,就不知道你的那些事情!”

來人的拐棍用力地在地上一杵:“我之前送你出國,結果得來的就是這樣的報答嗎?”

“爸,你不要說出這樣的話,你當時是怎麼想的,難道還要讓我重複嗎?”岑沫看向他:“是不是真的覺得,我們非得要鬧開了,你才會覺得心安理得?現在是哥哥的喪禮,拜托,希望你能夠稍微地有點良知,不要攪亂現在的氛圍!”

蘇宛宛聽著他們的話,看向了管家,說道:“管家你幫我將不受歡迎的人帶走吧。”

管家看著眼前的人,猶豫了一下。

“老爺,現在是少爺的喪禮,有些什麼事,還是等到之後再說吧。”管家最後還是選擇了自己覺得對的事情。

“你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當初要不是我們家一直容留你在這裏,你現在能夠有這麼好的生活?”那人的聲音猛地拔高。

所有的人的視線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爸,跟他們多說什麼?別忘了我們來到這裏的目的。”一個身影施施然地走了過來。

蘇宛宛看過去,那人赫然是熟悉的——白西決!

一個聽了很久的聲音,然後也厭惡了好久的人!

“蘇宛宛,我就說我會有辦法過來吧。”白西決看向了她,微微一笑。